「没有啦!我在背六法全书。」牢记里面的法条,提醒自己不要失手掐死正在享用他早餐的男人。

「你要考试吗?」他不是毕业很久了,应该不会有考试才是。

傅青蒲没有回答,睁大双眼盯着不该出现的「客人」。「妈,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是不是走错路了,把他家当饭店来去,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吃早餐喽!你这孩子一早起床尽问些怪问题。」八成压力太重了才会语无伦次,明天得买只鸡炖炖中药给他补补气。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他为什么会在我们家出现?警局有特别为他安排住处埃」一大早上门叨扰也未免太厚颜无耻了。

「喔!是这件事呀!玉坎说他住的地方昨夜漏水,所以想来我们这里暂祝」出外诸多不便,能帮上忙就多费点心。

「妳叫他玉坎?!几时他跟我们家的关系这么亲密……」等等,他刚刚漏听了什么?「暂住是什么意思,家里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除非在他上班的时候多变出一间,否则三十几坪的公寓不可能再挤出一间空房。

「那间书房稍作整理还可以住人,你们都大了,不像以前那样常窝在里头看书。」上面都积了不少灰尘,打扫起来还得费一番工夫。

「不行,我反对,那是爸爸的书房,不能让一个外人随随便便进出。」他想都别想。

一提到与父亲共享的私人空间,傅青蒲的反应就特别激烈,像要和人拚命似的口吐白沫,浑然忘却他牙刷了一半还含着牙膏。

现在他可是完全清醒了,是被吓醒的,一双眼睛如牛眼般瞪大,企图以微薄之力阻止「敌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