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坎的眼一瞇,手劲一紧。「妳没考虑过妳家人的想法吗?在他们知道妳做了什么事之后。」

怎么会有这么不自爱的人,好说歹说仍是一意孤行,不肯回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自己亲人被一群小混混围殴成伤时,警察在哪里,他们维护的公理可曾存在?!」一谈到她的家人,傅青萝的情绪就会特别激动。

警察做不到的事就由她来做,自己的亲人自己保护,她认为正义不只是迟到,而是早已死亡,死在金钱权力的游戏中。

「妳指的是妳父亲那件事?」他略有所闻,但不甚清楚来龙去脉。

听说他死状极惨,被打得面目全非,家属一度拒绝接受事实。

她避之不谈地扬唇一笑。「今夜的月色不错,你要是舍不得放开我的手,我们就到河边走走。」

「妳在逃避。」莫名的,他的胸口因她心底的伤痛而抽紧。

「杜先生,杜大警官,你改行当心理咨询师呀?」傅青萝笑着拍拍他,一副他多愁善感的模样。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心头的伤口不撕开重新上药,它只会一直溃烂,直到妳承受不起为止。」他不喜欢她敷衍的口气,轻率得令人生气。

「趁我心情尚可就勉为其难的陪陪你,『加班』带你参观真正的爱河文化。」她不逃,等着他施法网逮捕她。

「妳……」

嫌他话多,傅青萝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啄,用意是止住他的唠叨,从小到大她最怕人家念经似的说教,重复耳热能详的老教条。

怔了一下的杜玉坎感受到唇瓣的余温,眼眸一深盯着她的唇久久不放,像是不解她轻轻的蝶吻却带来排山倒海的力量,震撼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