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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相是如此叫人鼻酸,无人可依靠的小孤女只能对着亡者倾诉心事,身形单薄的忍受墓地的寒气,任由沁凉夜风吹拂。

“你们还记得咱们的恶邻吗?她呀!简直有病,只要我看中意的东西,她不计代价也要抢到手,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我重视的物品弄坏,得意扬扬的以让我失去所爱为乐,你们说,她是不是该找个大夫瞧瞧? ”陶乐梅自说自答,不时吐舌挤眉,状似淘气,仿佛在她面前真有人会给她响应一样。

不过提到那位让人受不了的坏邻居后,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不少,笑意苦涩,一声叫人心疼的叹息由唇畔逸出,平添几许萧瑟。

“所以说。我怎能和他在一起,除了赶快卖掉他,我想不出其它方法保护他,周恬玉人很坏,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我不能让元真因为我的缘故而受到伤害,远离我才不会受波及。”

“欺负我没关系,这些年下来我习惯了。也学会怎么反击,她再也没法子像小时候,叫一群无知的孩童向我丢小石头,把我推到溪里,或是偷走我晾在竹竿的衣裳,现在我比她还凶,她根本吵不过我,三天两头还碰一鼻子灰……”

三天两头……

那不就是表示对方一天到晚找她麻烦?

眼神微阴的元真面露冷色,放在树干上的大掌略微施力,细细粉末轻扬,白杨木的树皮缺了一片。他暗叹,这个老把事情往心里搁的傻姑娘家呀!他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何需一名弱柳女子相护,她把真实的自我藏起来,独自面对恶邻的欺压,她没想过他的肩膀也能为她承担一切咀?

“爹,你在笑我是不是?取笑我很傻,老是太为别人着想,可娘总说我的个性最像你,明明爱管闲事却叉装得与己无关。让别人以为我们自私自利,不知关心为何物……”

刀子口,豆腐心。元真温笑地露出一丝宠溺,“爹、娘,你们告诉我该用什幺心态和元真相处,我觉得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常常趁他不注意时偷看他,也许我也病了,该去找巫大夫把脉……”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滑下粉颊,她捂着朱唇呜咽,不让哭声传出竹林,细肩抽动一下又一下,难以平复,清冷的墓碑无法给她亲人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