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间的战争永远没有和平的一天,尤其他关到男人,以及在家中地位和尊荣,无不极尽所能的争取权力。
简单说来是妒忌之心,即使身为正室也无法不忧心忡忡,自古以来有哪个男人不好色,色衰则爱弛,她的美丽将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风化,那份爱宠也有可能随时易主。
佟佳氏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年岁渐长的王爷最近沉迷于稚嫩女体,刚收房的小妾刚满二八年华,是端敏姊姊的幼女,姨甥共侍一夫,她担心两人连手将右所图谋,想藉由枕边细语影响王爷的决定。
“额娘宽心,别凡事往心里兜去,多买些珠铋首饰妆点自己,任谁也抢不走你的风采。”元真脸上虽带着薄笑,可一心只想往外跑。
苍鹰之势,难以豢养。
少了兵马军戎的争战沙场,一样意气风发的他不减马上雄风,他将兴趣转为营生买卖,以收集古玩为乐。开了闻名间退迩的“八珍堂”,专门出售他喜爱至极的奇珍异宝
谁说贵为贝勒,不能同时是一名经商有成的商人呢他多年累积的人脉及财富足令他富甲一方成就不下百年传承的富商。
佟佳氏没好气的睐了儿子一眼。“你要真替我设想就早早娶亲,为咱们端亲王府开枝散叶,别成天跑得不见人影。让闲得发闷的额娘找不到人。”
“额娘,孩儿出门是办正事去了,哪能一天到晚待在府中?你真闷得慌就进宫找太后聊聊,上回的红玉珊瑚你不是喜欢得紧?”不能常伴亲侧,元真贝勒以罕见珍品一尽孝心。
“喜欢是喜欢,可额娘更喜爱怀中抱着软嫩白胖的乳娃儿。你何时才要了了额娘的心愿?”她难掩失落神色,感伤子不从母命。
哪能不怨不妒,每次一瞧见端敏那女人逗弄小孙子的神气样,她是既生气叉伤心,出色的儿子样样高人一等,出类拔草,让不少姑娘家心仪不已,暗许芳心,但他没一个看得上眼,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便是佯装不知人家女儿心意,以有婚约在身不乱招惹桃花。
“额娘真要我迎娶端静公主之女呼兰格格?”他反问,表情平静得像不生波澜的湖面。
“呃,这……”佟佳氏迟疑地顿了一下,面露苦恼。
就是不想才一心为他寻个贤良侧室,早日入门生个胖娃娃,免得她抱孙无望,还得受骄纵恶媳的娇气,打不得、骂不得地由着她爬到头上去
端静公王乃当今圣上胞姊。自小与皇上感情深厚,及长嫁予深受皇上宠信的好友兼状元郎,夫凭妻贵受封为礼亲王,贵不可当。
可想而知在公王母亲及亲王父亲的宠爱下,金枝玉叶的呼兰格格能有多少谦恭温良,她娇贵得连皇上、皇后都舍不得呵责,疼爱得很。
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她那个皇上舅舅可着实困扰了一阵子,最后禁不起她的哭闹撒矫,下令赐婚元真贝勒。
这消息一传到端亲王府,可吓坏了府里老老少少,包括王爷和福晋,因为呼兰格格的坏脾气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不仅刁蛮任性还狂妄无礼曾经为了一件事不顺心而活活打死她兄长的小妾。
如此蛮性女子谁见谁怕,无不惧上三分,何况她背后还有皇上撑腰,谁敢开罪她?
难怪福晋虽急着抱孙,却从不催促儿子先迎娶正室再纳妾,原由在此。
“额娘是否想过,若孩子先纳其它女子为侧室,并生下你梦寐以求的孙子,你认为日后呼兰格格入了门容得下他们吗?”只怕不出年余,便接二连三的“意外”身亡
“……”佟佳氏闻言当下垮下双肩,面容微僵。 “可叉不能不娶呀!天子龙口一开,违令形同抗旨…一”
“所以孩儿并不急,等过了三十再说。”一个字拖,他不信目中无人、骄傲任性的呼兰格格肯虚掷青春在他身上。
深不见底的黑眸闪了闪,元真冷驯的眸光扫过自作主张的贴身小厮,原本以为会没事的小安子见状,身于抖颤得如秋天落叶,惶惧难安。
其实他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加上福晋的示意因此才安排江西知府之女柳盈盈入府,想成就一番好事。
谁知贝勒爷一踏进房里。闻到盈鼻的脂粉香二话不说就将躺在被窝里、寸缕不着的美人儿给揪下床,毫不顾忌其父是地方官员,直接送给1生好渔色的好友魏江南享用。
收了馈赠的小安子这下子两面不是人,惹得主子不快,叉没法向卖女求荣、意图升官的江西知府交代,要不是搬出福晋这块挡箭牌,他十颗脑袋也不够掉。
“什么要等你到了三十岁才……不行、不行额娘绝不同意,你尽快绐我纳几名妾室、多生几个孩子,呼兰以后再怎么胡闹撒泼,也不可能赶尽杀绝。”真动了她孙儿,她也不会善罢罢休,必定上禀圣上,休此恶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