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迎进我母亲的牌位,我什么时候改口。」否则没得商量。

窦轻涯的语气并未有太多个人情绪,淡得像在谈股票交易,一股卖出多少元,转手又净赚几分几毫。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还故意刁难我,你存心不认我这个父亲是吧!」他的母亲不过是自己众多女人中的一位,他早就忘记她的长相了。

当年他是瞧上她的单纯和涉世不深,当她是泄欲、排遣寂寞的对象,谁知她居然认真了,甘愿做小的也要跟他在一起,著实令他感动了一阵子,宠爱有加的另置香闺,除了妻子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有此待遇。

不过纸终究包下住火,他太常待在她那里过夜了,因而引起善妒的妻子的注意,趁他出国洽商将母子俩赶走,并以娘家势力施压不许他去寻找他们。

时间一久他也淡忘了此事,要不是接到一封临终托孤的信件,说不定这一辈子他再也记不得这一段风流往事,以及流落在外的亲骨血。

「老爷子言重了,轻涯何德何能哪敢高攀,亦无意自抬身价。」让母亲的牌位入韩家的宗祠不是不可能,而是他无心,压根不曾反省自己做过的错事。

「你……」哼!尽出不肖子孙,没一个像话。「我老了管不动你。」话锋一转,不愿为小事动肝火的韩道申语露关心,眼神热切地提起两年前已著手筹备的开发案。「茂林一带的土地收购完成了吗?」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公事化的回答。「大部份土地的所有权已经转移,只剩下小部份的谷地还没谈拢。」

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他深深体会到母亲口中有权有势的意义,人只要将两者牢牢掌握,便可呼风唤雨。

「你指的是……」会是他想的那座山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