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了……土匪相?」快吐血的东方奏握紧拳头。「谁受得了你的神经质,误把青年才俊看成歹徒。」
她一定得罪过不少人,能把向来不动怒的他气到怒火中烧,该有人替她立碑写传,歌颂她的丰功伟业,以叫后人引以为戒。
从小到大,他的容貌只有引来正面的赞美,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听过一句低毁,要不是他对自己的长相太有自信,肯定会被她的话伤得遍体鳞伤,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
土匪相,亏她想得出这损人的字眼,仪表堂堂的男子岂会受她言语所伤,眼没瞎的人都该开她汽水。
「先生,我的神经质是防小人,好过你精神有病却不医,精神病院关不住重度病患的你吗?」狼就是狼,永远成不了忠心的狗。
狼性未除,嗜血贪婪。
「你嘴巴很刁,我正常得很,你才应该去吃药。」
压抑暴力的药。
手一擦的常弄欢往吧台一拍。「那你干吗抢我的咖啡,公然干无耻之事?」
「小姐,你才搞清楚,这杯是我的咖啡,我的!」
他加重语气地一口喝干烫嘴的咖啡。
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看得周遭的人很想笑,大男人像个孩子似的赌气,不免叫人怀疑他的心智是否成熟。
一旁的妙纱直想跳出来解释,一只纤细的玉手将她推了开,不想把无辜的第三者拉进他们的战火中受波及,各人业障各人担。
「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假洋鬼子,明明是我点的曼特宁,上头还有我的口红印。」简直是土匪、贼寇、恶魔党。
「曼特宁?」他点的好像是摩卡,口感是不太对。
东方奏清楚地看见杯缘有浅浅的口红颜色。
难道真是他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