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世界待久了,他很难猜测眼前女孩的实际年龄,通常东方女孩的体型发育较迟,光凭外表分辨不出正确年纪。

再加上她的打扮和十四五岁的日本女孩没两样,两条麻花瓣左右摇晃,可爱的模样像极了邻家小妹。

但是一开口却叫人不敢领教,一副忧天忧民的老成口气,仿佛人心有多邪恶,人人都是怀着坏心眼而来,体面的外表成了一种伪装,随时有起邪念的可能。

「我哪有空看电视,除非大叔要赞助贫穷女的希望。」她一双渴望的眼睛眨呀眨地望着他。

见鬼了,他干吗和一个半大不小的小鬼瞎扯。「没事去一边玩,别妨碍大人办事。」

「大叔呀!我是很想走开,可是你挡住我回家的路。」乞丐赶庙公是不是指这种情形。

那么大的个子往门口一站,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好继续和他哈拉到底,看他会不会打消「搬家」的念头。

「等等,你说这是你家?」若有所思的黑瞳发出探索的幽光。

「我住七楼呀!你不要打劫我喔!我是住户里最穷的一位。」她赶紧表态,以免被绑架。

人心险恶,世道悲凉,做人要有忧患意识。所谓物以类聚,在潜移默化中,宋怜怜感染了一些神经质,对人抱持三分戒心。

东方奏尽量表现出友善地说道:「你认识一位写词作曲的隐名吗?」

「隐名?」她突地大叫一声,一口冰梗在喉咙噎不下去猛呛气。

夭寿哦!干吗提起弄欢姐的笔名,害她一时顺不上气差点死于非命,想吓人也用不着这样认真,她还年轻与佛祖无缘,西方之路距离她还很遥远。

「看来你认识‘隐名’。」温和的笑脸下有不容拒绝的威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