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好些天不得闲,先是一群械斗致死的青少年,后是翻船溺毙的游客,几具遭疯狂扫射的路人,还有跌下山谷身亡的外地人,三天下来她最少碰了二十七具尸体。

医学院毕业的准医生大都向往大医院的名额,因此法医室的人手严重短缺,有时她才一沾上床就传来警局的急召,连着几天不眠不休地勘验受害者遗体,以免尸体放置过久而错失最佳破案时机。

验尸不一定在太平间或法医室,通常翻山越岭是常有的事,有时间就得赶紧往胃里塞点东西省得血糖过低,管他眼前摆了几具尸体,司空见惯地在一堆「肉」面前吃起来,也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但是这些天真的太忙了,她记得吃了火腿三明治,喝了两杯红茶,一杯五米浓汤,似乎还吞下一根冷掉的热狗,再来就是白开水。

纵使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起鸟食般短少的食物,她是饿得受不了才在验完尸的回程要求同事顺路送她回家,打算泡个加蛋的面补充养份。

既然有邻居要出门觅食,顺手并不过分,反正只是一份食物嘛!偏遇上小里小气的神经女。

「认命就好,小菊花,求人不如求己,邻居是用来感受人情悲凉的!」常弄欢冷冷地送上一记薄情。

「什么人情悲凉?」

下来借醋的静客方静湖自电梯里走了出来,忽地插上一句。

「荷花居的,你来得正好,我手头刚完成一首曲子,借用你那台白色大钢琴配配背景音乐。」得来全不费功夫,省得她去找人。

秀气的淡眉微微一皱。「我是住十二楼的荷花居,但不是姓荷名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