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想着:我用大好的青春陪你个糟老头,你的财产不留给我们的孩子,反而巴着送给不屑你的儿子,你将我们母子置于何处!
“请你搞清楚,夏先生,你所谓的一切是我母亲的,包含你现在所住的这栋房子也是登记在我母亲名下,身为她的合法继承人,我随时有权向代理的你索回。”
被儿子当面嘲弄,面子挂不住的夏鼎天冷着脸说:“但你也别忘了,遗嘱上面有清楚的注明,除非你已经订婚了,否则不得动你母亲的财产一分一毫。”
他便是抓准了儿子极欲拿回妻子遗产的心理,所以故意安排蓝家千金为儿子的秘书,有诱因,加上朝夕相处,他不信缠女追郎会擦不出火花。
薄唇一勾,夏仲夜笑得冷然,“我已经结婚了,你没瞧见我的妻子吗?”
目光微微一敛,赵潆青看了看面容有五分相似的父子,这一刻才明了自己为何一进梦境便穿上白纱礼服。不一定非她不可,只要是女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难怪没有转圜的余地,他迫切地让婚姻成立,就因为他要以此为武器,对付他父亲。
心更痛了,却没办法走开,他需要她,他同样为必须仇视父亲而心痛,虽然他不明白恨的另一面是爱,他恨父亲让他必须恨他,不能有爱,否则将对不起全心爱他的母亲。
“哼!我不承认,那个女人配不上我们夏家的地位。”俨然忘了自己当初若不是靠妻子娘家的资助,也没有今天这番成就。
他冷笑。“庄女士的身份更低贱,还是男人包养的情妇,怎么不见你嫌污秽?可笑的双重标准教人不禁猜想,贱的人是她或是你?”
夏鼎天气得拍桌怒道:“你……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