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缇丝!”天哪!她为什么一身是血,伤得很严重吗?
他几乎不敢呼吸,屏着气查看洞内的情形,在瞧见她胸口还有微弱起伏时,泪,就含在眼眶中,激动万分地滴落在松动的泥土里。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男人的重量能加快泥块的崩塌,正当他想找寻藤蔓下洞救人,脚下突然一滑,泥砂连同他整个人一起往下坠落,不偏不倚地压向底下不省人事的女孩。
“好痛……”
噢!是谁这么缺德,让她安静死去不行吗?非要痛醒她,她已经惨到叫不出声音了,居然还故意压她,而且压到最痛的点,简直没天良。
昏迷也是一种恩惠,至少不会感觉到疼痛,不像现在无处不痛,身体似乎瓦解崩离,碎成一块块,五脏六腑呼喊着要搬家。
痛得没力气睁开眼的莫苔色心里想着,若能一直昏厥该有多好……
第十章
“你不是我叔叔。”
“我们不是亲叔侄。”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两人一睁眼见到对方,便不约而同说出相似的话语,四目相对微怔了一下,继而会心一笑,了解对方的意思。
一道高筑的藩墙被打破,被制止的禁忌自然消失了,少了那条不能跨越的横沟,很多深刻的感情表露无遗,也能畅所欲言。
不知是莫苔色运气太好,或是说维丝妮的枪法太差,那一枪准头偏了点,直接穿透肩胛骨上方一处软骨,虽是前后两个洞,但出血量不大,不致造成重大伤害。
只是莫苔色倒下去的时候刚好撞到头,痛得眼冒金星,没法子立刻起身,才会被追上来的菲丽割了几刀,又被拳打脚踢一番。不过在亚热带长大的她超怕冷,伦敦的天气是满舒适,可是对她而言气温仍是偏低,因此她多穿了几件衣服,锋利的刀锋一划,只伤到表皮,伤口流出的血较多,看起来比枪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