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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刺耳的轮胎擦地声由身旁滑过,只差一吋地辗过瓶装颜料,如鲜红的血拖行几十公尺之长,看起来怵目惊心。

「原来磨出的颜色较暗沉,偏重深沉的暗红,下次可用在黑夜来临前最后一抹落日光芒。」好可惜,她好不容易才拜托老板向国外厂商订购一组颜料,现在少了一色就难构图。

如果用相仿的辅色能调出那动人的色调吗?她必须调调看,那颜色令她印象深刻。

「如果妳能先考虑自己的安危再来烦恼颜色的调配,我想会有很多人感激妳。」

咦!谁在说话?感觉近在身后。「好象是车祸,车子都翻了。」

「没错,是车祸,而且因妳而起。」她是吓傻了还是天生智障?居然还有心情讨论车祸现常

天才和白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形容的也许就是她。

「我?」有些迷糊的秋天下解地看着那团混乱,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

「难道妳没有知觉,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冷得骇人的男音似在发火,像要扭断她身体某部份好让她学点教训。

「你没提我还没感觉……」是有点痛。「嗯!我怎么躺在地上?」

不,正确说法是被人推倒在地,腰间横过一只男人的粗臂稳稳的抱住她。

想起她刚才站的位置,再看看车祸滑行的轮胎痕迹,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连贯,秋天微讶地张张口又阖了起来,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