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社长,是我逾矩了。」没有一句怨言,她进退得体服膺他每个要求。

很少有人能做到没有自我,她是少见的案例,所以能一待三年跟着上司升迁为机要秘书。

斜睨了一眼,紫乃龙之介看的是她身后的一幅画。「帮我订张到台湾的机票。」

一听到敏感的字眼,面无表情的菅野千鹤浮起犹豫的神色。「我怕老夫人不高兴。」

台湾两字在紫乃会社内是一大禁忌,公司经营方面从不和台湾合作,主因是老夫人强烈的反对;以及……一个不能对外透露的秘密。

他们憎恨台湾。

「妳是为我做事还是她的传声筒?」她的意愿不在他考量之内。

她略微一顿的开口,「我不希望社长和老夫人因为此事而失和。」

即使他已掌握了大权,但老夫人的影响力仍然不小,大部份的老臣旧将仍听命于她,对于董事会的改革占有多数优势。

「妳不希望?」紫乃龙之介冷笑地将一枝笔折断。「妳是什么身份敢教训我,我的家务事需要妳插手吗?」

「我不是……」语一噤,菅野千鹤眼露苦涩地咽回到口的劝告。「我是你的私人秘书,有必要提醒你此事的严重性。」

基于一位秘书的职责。她这么告诉自己。

不妄想,不作不符实际的梦,现实是残酷而无情的,仰望的星子不是平凡如她能摘下的。

「做好妳份内的事少多嘴,我不想费事地再找个新秘书。」怎么才能弄到那张不出售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