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有个范本可供参考,那就是她的双生弟弟。
而她在忍了四年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在大房、二房、四房、五房搬到京城后,她就盯上大房院子里那三株桃花树,她想酿桃花酒,怀念那陈放的酒香。
一开始她也不敢放开手脚的去做,只用孩子般的天真去收集掉落一地的桃花花瓣,以玩的方式将蒸过、晾晒过的花瓣放入闲置不用的大瓮中,用她学过的工序一一进行酿酒的步骤,最后瓮口泥封,搁置在阴凉酒窖里便不再去理它。
去年腊冬,她故作不经意地在爹娘面前提起她酿了一瓮酒,爹娘笑笑地当是孩子的玩耍并不在意,但拗不过女儿的痴缠,他们抱着会喝到酸酒的心态答应一嚐,不想让女儿伤心,可见有多溺爱她。
一家人真把家里唯一的女娃当心头肉来疼,不管她做了多胡闹的事情仍一味的宠溺,不会多加责备。
没想到酒一入口,每个人都怔住了,难以置信地又多品了两口,以为会是酸的,却是带着桃花香气的醇酒,酒味初时很淡,越饮后劲直冲脑门,身子慢慢热了起来。
「娘,我让小哥哥帮我摘桃花,你说好不好?」越多人帮忙就能摘到越多的桃花,她才好多酿几缸酒。
温氏笑着轻拧女儿的小鼻子。「你不是答应圆一大师不假他人,全靠一己之力,不老实的孩子没糖吃。」
「娘,我是跟老和尚说不让亲人家眷和香客帮手,小哥哥你是香客吗?」老和尚许了她带两个丫头帮着,不然依她的身高,花都谢了也摘不满一布袋。
宫清晓恨起她的个子矮,想快快长大,若能多个几岁,她想做的事可多着呢!不用处处掩着、遮着,怕人发现异状。
没答应帮她摘花的少年被她的话一糊弄,他的重点放在 「香客」上头,不自觉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