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由门缝渗了进来,怕冷的身子自然偎向唯一的热源,她伸手一揽抱住壮如树干的粗腰,满意地在他腰间蹭呀蹭,没发觉他猛然抽了一口气,眼神古怪的瞪着她散发披肩的头顶,像要宰了她,或……
吃了她。
“你给我睁开眼睛,再疯言疯语的说些疯话,我就剥光你的衣服丢进雪里,让际活活冻死。”该死的小于,竟然让他兴起不该有的欲念。
自认八风吹不动的风怒雷头一回感到难堪,女色当前他能不为所动,就算再妖媚的女子使尽全力勾引,他依然能不生一丝邪念,将巴在胸前不着寸褛的艳妓拉开,不在欢爱过后还让她痴缠不休。
他鲜少涉足花街柳巷,但不是从来没有过,可是从无一人能轻易挑起他的欲望,撩拨他引以自傲的自制力,对于这方面他相当自豪。
可一碰到这似女又似男的小子全都破功了,只要她一个无心的举动就让他全身绷紧,血气往下冲的如着了火。
“你真舍得冻死我,三年前……不,更早以前的第一眼时就会要了我的命……”她半是嘟囔,半是自语的低喃着,没睡饱似的抱着他不放。
“你说什么?”风怒雷一把拉开紧黏的人儿,大声一吼。
“没啦!我好困,你再让我睡一会。”瓶儿怕冷的又抱住他,七手八脚地缠脖抱背,以他为床赖躺在和被褥一样暖和的胸口。
“你……你是吃定我了是不是?”他气得无力,想落下的巴掌反而抚上柔顺细丝。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没办法对那张酣然的睡颜狠下心,仿佛欠了她似,一把火烧不起来地由着她耍赖,还深感窝心。
不会真有断袖之癖吧!他暗自心惊,盯着出奇俊秀的小脸略显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