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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要哭就大哭特哭,别忍着,记得要赔我一件新裳。”果然是水做的姑娘家。

捏土成人,一分阴阳,神女泪滴落女偶体内,故而多了润泽,水分偏多,哭哭啼啼是天性,难以苛责。

瓶儿很想说再哭下去就要淹大水了,可那口气就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了,气虚地泛出紫色,眼前的女子实在将她抱得太紧了,她快喘不过气了。

“姑……姑娘,你要不要先松开手,你有点重……”压得她好不难受。

闻言,泪眼婆娑的司芊芊娇嗔地面容浮恼,冷不防地推了她一把,似羞又似娇地横睇一眼,脸红地惊觉“男”女有别。

像是恼怒抱了男人似的往外冲,饱了一半又折返,欲语还休地瞅大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香唇一掀又阖上,玉颊飞霞地瞪了瞪瓶儿好几眼。

不过老实说来也不是瞪,比较像含情脉脉,带着泪珠的水眸娇俏可人,似有情地睐了又睐,在得不到呆头鹅的反应才忿然离去。

临去秋波还扫了一下媚眼,瓶儿的背脊匆地一凉,她干笑地搓搓手臂,感觉这天候又变冷了。

“大哥,这衣服……”脏了。

“恭喜你,成功地掳获姑娘芳心。”瞪着她的风怒雷口气发酸,无来由的心火暗烧。

“嗄?!”她?

“成为司家乘龙快婿指日可待。”一说完,他掉头走回灶房,让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火气正烧着。

瓶儿一头雾水的搔搔颈子,不解他究竟在发什么火,剁剁剁……的剁肉声清楚可闻,比平时还要大声地传向前堂,让人听了心惊胆跳,眼皮直抖。

她想,难道是因为将他送的新衣搞脏了,他一个不快大为光火,才会……呃,杀猪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