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面前也有一碗清茶,由碗内舒展开的叶片和香气,玫瑰可缓解癸水来潮时疼痛,止怒消虑抗郁气。

周盈瑞由眼角余光一睨悄然退开的身影,她隐约记得那人叫月季,少言安静,是王妃跟前颇为得力的大丫鬟。

她擅长花茶调配吗?那她懂不懂调香?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她想与月季交好,要不是她是二姐的人,她真想开口。

一碗芬芳的茶汤收买了周盈瑞的心,让她有种找到同好的感受,对调香有相同喜好的人,本性绝对不坏,不论是香汤、香饼或香粉,香的本质不变,沁人心肺,清新婉约。

「你……」她在炫耀她的得宠吗?周盈云眼底有遮不住的妒意,她痛恨庶妹漫不经心地说起属于她的温存。

「谁说本王是在画饼,小瑞儿背后话人不是的恶习是跟谁学的。」好在他听个正着,不然岂不被这丫头埋怨死,指他言而无信。

昂首阔步走来的男人正是气宇轩昂的宁王陆定渊,一身黑色绣松竹暗纹劲装更衬得他高大挺拔。

「王爷,妾身正与妹妹聊得欢快,你来凑什么热闹,渴了吧!这茶妾身还没喝过,你……」她眉头细不可察的一拧,秋水带媚的眼儿微微一眯,那春色绵绵的笑意冷了几分。

打磨成圆的太湖雨花石石桌上摆了两碗温热适中的花茶,一碗八分满,没有动过,,碗不到一半,显然有人饮了几口,陆定渊看也不看地拿起周盈瑞手边的茶一饮而尽。

不知是无意或随兴而做,他这看似寻常无奇的举动却像投入如镜的湖面的一颗小石头,在众人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波澜虽止心不止,动荡不停。

尤其是两个女人眼里,那就是难说分明的风浪,他明显地偏向周盈瑞,为她竖立起王妃这位眼睛揉不进沙子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