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怪,我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福气,散尽家财也不见得能求得我坐镇家宅,你这没道行的人,难怪不识货……」多少人想请她回家供奉,沾沾福气呀!
闻言,须尽欢沈声一喝,「福气,够了,把你那指著刘管事鼻头的手指给我收回去。」他不动怒,不代表允许她胡作非为。
自从府里一而再的出事之后,他对身边的事看得极淡,不若以往汲汲于浮华表面,一心与人争强,搏一时虚名与利禄。
天意难测,人命若蚁,须家世代积善,济万民于苦难,可换来的却是短短三年内福分尽散,生离死别。
亲人二离世是他心中难解的伤痛,他也因此体会到人生无常,上一刻笑颜犹在,转眼间,却成新坟一座。
经历过起起伏伏,他对人不再亲近,而是开始刻意拉出距离,与之疏远,只因如此才不会因他人而动摇心志。
「哎呀,你好凶!我不想理你了,你尽管没心没肺的摆臭脸,老了肯定无人跟你做伴,一辈子孤单!」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福气爱玩,最受不了沈闷,不能随意说话,她才待不下去。
「等等,你想去哪?」他一把攫住她柔若无骨的细腕。
「放手啦!你拉著我干什么?」她用力地想甩开他,可是越甩手被抓得越痛,只能不高兴地瞪著眼。
「研墨。」须尽欢比著砚台,示意她谨守婢女本分。
「什么,就为了这事?」福气一脸恼怒,见他不为所动的沈目敛眉,她瞪了一会,自个儿没用的软化。
「好啦好啦,研墨就研墨,你可以把手放开了,你捉得我快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