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人……我家的人,我家的……
看着挡在前头的卓尔身影,莫名地,蒲恩静鼻头有些酸,感觉有什么滑过心头,暖暖地,被保护着的呵护感,仿佛眼前的男人就像棵能为她遮风蔽雨的大树。
这就是真男人吧!有着她所不能及的魄力。
「是是是……俺晓得了,俺表侄女是尊贵人,俺不动她……」四表叔惊慌地刷白了脸,越退越后。
「滚——」
「是,俺马上滚。」这活阎王呀,谁惹得起!
四表叔没因为表侄女攀上富贵而兴奋莫名,反而如丧考妣的苦着一张脸。他半点攀亲的心思也不敢有,只想快快的逃开,兰家绣坊的东家恶名在外,谁找上他谁就是自寻死路。
而他还想多活几年,同时同情离死亡不远的蒲恩静……被兰泊宁这恶犬看上是天大的不幸,她祖上没烧好香呀!
「等等,回来。」
快踩出门口的四表叔又一脸惶惶地回身。「有……有事?」
「把我的话传给你那些不长眼的兄弟,从今日起,蒲家的老老少少全是我的家人,她们谁掉了根汗毛,我会让你们全身上下一根毛也不留。」他自己的人自己护着。
「是、是,俺一定传到。」他吓得手脚发软,连滚带爬的逃出蒲家大门,一刻也不敢多留。
闹事的人走了,看热闹的乡亲也三三两两地散开,少数想留下来看事后发展的好事者在兰泊宁冷厉地一瞪视后,鼻子一摸,讪讪然地走开。
「谢……」
「过两日我来下聘,你让岳母候着,日子是自己在过的,不用挑什么良辰吉日。」再不娶她过门,她都要被人坑死了。兰泊宁说起两人的婚事像在做生意,不容拒绝。
「谢」字含在口里没来得及发出,好不容易生起的一丝好感又被他给掐断了。
「你都这般自作主张的吗?」
「哼!你还能不嫁吗?」他眼神充满嘲笑。
是不能,他都把话放出去了,谁还敢娶她。「水果薄饼好吃吗?」
像是喝水呛到,他大喘气地咳了数声,耳根微染血红。「咳!咳!比玫瑰百果蜜糕差一点。」
「喔,是吗?本来我还想让你尝尝酸乳酪奶冻,酸酸甜甜的冻品,有着香浓奶味,入口即化……」蒲恩静将落在额前的发丝撩向耳后,笑颜如花初绽。
「等一下,我来得急,尚未用膳,吃点奶冻填填胃也好。」兰泊宁面上好不正经,可是上下滑动的喉结似在吞咽。
「可惜……」她笑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可惜什么?」他倏地眼神一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