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轻笑出声。“如果是其他人不好说,若是你,小母老虎,被咬断颈子的不知会是谁。”
“你是说我很凶?”牛双玉美目一横,眼带凶光。
吃完热粥的越君翎一抹手,黑眸透着几许柔意。“我的意思是你有断尾求生的坚毅,不论处在何种情况,你都会挑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将不利于你的人扳倒,若是必要,你会是女罗刹。”
她不与人争,但不表示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人小力微也有人小力微的方法,和大块头打自然是打不过,可是谁说不能使阴招,傻子才硬碰硬,智取方是制胜先机。
她便是这种人,自知在气力上无法跟人抗争,因此会设法挖坑给人跳,用最小的力气达成最大的效益。
“你太抬举我了。”满手血腥有什么好,她还是安分守己的种她的田,朝廷的事离她太远了,她只要手中有粮就好。
“你几时这么客套了?”她一向对他颐指气使的,像在喊她家的奴才一样。
牛双玉轻哼,话意有点酸。“谁叫你今非昔比了,我不多奉承你行吗?你手指缝漏出一点渣就够我们享用不尽了。”
“不只一点渣,你想要什么都给你。”连他的命她都可以取走。
什么呀!说得他对她好像有什么情意似的,粉颊微微发热的牛双玉转过身,不看那双令人心慌意乱的深眸。
“两人嘀嘀咕咕说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心事?”看俊男美女凑在一块儿咬起小耳朵,一旁暗着乐的陈若娴趁机打趣,看能不能套出话来。
她看这两个人,实在太相配了。
“嫂子说哪儿的话,不过问他去不去,咱们几个女的中间杵了个脸皮厚的大男人,怎么看都突兀,正劝他做点男人的事,别让菩萨笑话了。”不许跟,自个儿找他的人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哪里突兀了,一起去才有伴,不然咱俩姑嫂在路上遇上恶棍什么的怎么办,有个男人在,他们才不敢上前调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知道哪天会冒出啄人的山雀。
“牛大嫂说的没错,最近北地不太平静,你们这边靠近北边,出入要更加小心,一有陌生人接近得赶紧知会其他人,怕有流民作乱。”他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一听“牛大嫂”,陈若娴先是一怔,而后满脸羞红的想到指的是她,嫁牛随牛,她就是牛媳妇。
不过这称唿挺新鲜的,她头一回听见。
“流民?”又没天灾人祸的,怎么会有流民?牛双玉不解地看向他。
“嗯,快打起来了。”越君翎语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