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碰到的人是我,而非毒蛇猛兽,或是居心叵测的歹人,女人独身在外要更谨慎,不可疏忽自身的安危。」
她听出关心,面上微微一赧。
「我睡不着,才想出来走一走。」
「睡不着……待会我开帖安神的药,用三碗水煎服……」他没多想地想为她把脉,看她哪里不适。
一想到中药的苦涩和难以入口,她闪得极快,没让他把话说完便从中截断。
「不用了,我没事,是到新的地方还不能适应,过个两‘三日便无妨。’」
「你怕吃药?」瞧她眼神惶恐,巫青墨一眼便看出她对汤药的抗拒,不免好笑。
「没病没痛吃它干什么,食补得当比吃什么药都强身,巫大夫不妨想想什么食材更适合女子食用。」最好是能调经补血,把手脚虚寒的毛病给根除了。
他一听,陷入深思,认真的思考食补的功效。
「对了,巫大夫,你一大清早躲在草丛里做什么,要吓人也太早了,胆小的人不禁吓啊。」像她,被他一吓,心脏快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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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蛙?!」
她想到一种生存在丛林里,有剧毒,毒液常被涂抹在箭头上的蛙,是高度危险的生物,颜色越鲜艳越毒。
不过他口中所言的雨蛙应该不是她书本中认识的蛙类,不够潮湿的气候形态孕育不出杀人蛙。
「一种背上长两条红线的绿蛙,微毒,将它的胆晒干磨细可治皮癖,蛙身火熏得干扁可入药,以多种药材混合对干咳有极其显著的疗效。」可惜数量极少,非得大雨过后才有少少数只蛙影出没。
「果然是干大夫的料,三句话不离本行。」安玺玉把话含在嘴里,咕哝地说。
「嗄!你说什么?」他微惑地望向她。
在别人背后说话还是得提防耳朵尖的,让人听见了可不妙。她在心里os。
「行医者都像你这般细心吗?天未亮就冒雨寻找各类药材,很辛苦吧!」
要是她绝对爬不起来,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大忌,忙了一天还不能睡饱觉,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她拼归拼,还是非常爱惜自己的,能吃能睡保存体力,不然哪来的精力和姊妹淘一同出国游玩,「过劳死」可是相当可怕,她宁可死在美好的事物上而非办公桌上。
一想到生死不明的好朋友们,安玺玉的心情些许低落,不过她是乐观的人,拥有正面能量,她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若她能大难不死,她们应该也坏不到哪去,说不定同处一个时空暂时碰不上面,却各自有不同的际遇。
这么一想,她眉间的惆怅一扫而空,雨后的旭日东升带着淡淡的诗情画意,阳光洒在嫩白的脸上,彷佛莹莹发亮。
「不辛苦,心甘情愿便怡然自得,踏雨而行也是美事一桩,雨幕成丝亦是不可多得的美景。」他说得自在,眼眸深处透着为医者的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