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怯的灵性是绝美无瑕,宛如精致细腻的艺术品活了过来,迷路天使般的清澄眼神叫人不由得心疼,怜惜之心自然而然的涌上心头。

她,杜小眉,是个让人舍不得伤害的女孩,一个老让人觉得需要保护的绝尘仙子。

原本她今夭要去要一笔巨万的债务但是在半路上遇到身体不适的耿秋桑,因此一时善心大发地举手做环保。

呃!举手做善事,帮助需要帮肋的人。

「叫我秋桑姊吧!我大你没几岁。」才二十四岁,她竟觉得自己苍老无比。

是心态吧!她为爱情耗掷太多精神了。

「嗯!秋桑姊,你家好漂亮,一个人住呀?」给人的感觉是单身女子的住所。

「偶尔牧风也会来过夜。」她飘忽的一笑,「我是指在你出现以前。」

那时是忧伤的,正如此刻的忧伤,看不透爱情的女人总是在心伤,为爱情找无数的籍口,然後偷偷的抹盐,证明自己还会痛。

伤口不结痂,心哪能愈合?留著伤告诉自己活得好辛苦,大笑自误的聪明人选择了最笨的路子走,不知死心。

杜小眉有几秒钟的愧疚,「秋……秋桑姊,你会不会怪我夺人所爱?」

笑,竟也忧伤。

「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能不习惯他的多情吗?」她说话的语气像是无奈的妻子,管不住丈夫的风流。

说实在话,她这种手段用在敏感的女人身上或许管用,但是涉世未深的杜小眉向来怕事,因此她绝对不会深入去思考,只希望闲事别来靠近她。

单纯是她的优点之一,而且单蠢,情感神经粗得无法量,拐弯抹角的暗示她是听不出。

「风不多情啦!他很专情,而且很疼我,你一定不了解他。」他才不多情呢!

整天管她管得死死的。

不了解?!她的幸福表情让一向不妒恨的耿秋桑起了怨怼之心。「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身体的每一部份我都知之甚详。」

「秋桑姊?」她好像不太对劲。

「我们最喜欢在水床上做爱,他最爱舔抚我全身最敏感之处,挑逗我到无法自己……你晓得他有多坏吗?老像头野兽般抓著我的腰嘶吼冲刺……」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像是一部老旧的纪录片,她不断重复地述说昔日的点点滴滴,宛如杜小眉不存在似的低声呢语。

擅使心机是不得已的选择,她半是清醒半是梦呓,细说著从前和他的恩爱,忽喜忽忧的维持冷静,平和地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威胁。

但是,她的「演出」并未受到喝彩,老套地跳不出旧有的窠臼,随便挑一本市售的言情小说都比她说的还露骨。

因此不捧场的客人打了个哈欠……

「你觉得乏味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