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低落的语气泄露她失眠的真正主因。
黑玫儿拿了一根棒棒糖给她。「知道你为什麽会睡不著吗?」
她摇摇头,无意识地拆开包装纸,含起葡萄口味的棒棒糖。
「因为你爱上他。」
轰然!闪电打雷兼下冰雹。
为之一震的杜小眉瞠大眼,口含棒棒糖不能言语,完全失去行为能力地无法思考,呆若木鸡地直视前方,难以接受这项恶耗。
回不了神,她就这样坐著发呆,动也不动地像个木头娃娃,直到黑玫儿走到外面泡了一杯咖啡回来,又看完一本短篇散文为上。
总要给她适应的时间,冲击太大难免会产生自律神经暂时失控,这是人之常情。
多震惊几次会习惯的。
「鹅怎摸回哎裳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玫姊骗人。
听不清楚的黑玫儿抽出她口中的棒棒糖。「你在说什麽?」
「我怎麽可能爱上他,他是……他是……」大色狼。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否则你如何解释老想著他的事实?」不爱不会把有关他的芝麻蒜皮小事记得一清一楚,宛如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可是他很坏,以前有过很多女人。」想著他就是爱上他吗?
眼前浮现他带笑的俊颜,老是凶恶的吼她的口气里却有一丝宠溺的笑意,时而温柔时而教训地要她听话,巴不得她寸步不离的黏著他。
就算她不乖他也不会真的动手打她,顶多咬她两下或叩叩她脑袋瓜子,她一蓄泪他马上什麽都答应地逗她开心。
其实说来他并不坏,只是爱凶她而已,谁叫她胆子只有咪咪,看不下去的他才会忍不住要加点胆子给她。
会爱上他好像也没那麽难,难道她真是撞邪了?
「以前是以前,人要向前看,他现在心里有你就不会有别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住她的我见犹怜、纤弱无助。
「人心隔肚皮,我怎麽知道他只有我。」她说得一口酸呐!秀肩微拢地拈酸沾醋。
「玫姊教你一个办法,包管制得他死死的。」她必须承认心理医生当久了会有种倦怠感,偶尔一恶是为调剂身心。
「什麽办法?」杜小眉兴致勃勃地眨著明媚水眸,心急地屏著呼吸等著听下文。
「我要你一见到他就扑上前,用最热情的声音说:我爱你。」男人和女人一样虚荣。
先开口不代表是输家,攻心为上策。
「嘎?!」她不敢啦!
☆☆☆☆☆ 「发什麽神经看心理医生,你有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