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人大多闻得出来,以往黑老板给她的要债对象都是非常良善的大好人,不像他给人危险的警灯,让她由脚底怕起。

可是为了母亲在家族的地位得以提升,她就算怕到胆汁流尽也得拚著吓死的可能性来要债。

训练,磨练,她要坚强,只要双脚不打颤地往前挪移个一寸……

安全?「你在说什麽鬼话,我像是会当众行凶的恶徒吗?」

而且她的出现已经影响了他用餐的情绪。

会。但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坦白。「你……你们先吃饭呀!我等你。」

慢慢来,不急。她在心中吐气、吸气,吐气、吸气,试图安定不安的胆怯感。

「你给我过来。」他真的看不下去了,她到底有什麽毛病?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过去,这里的空调很舒服。」她笑得和哭差不多,死命的抓著胸口。

「我数到三你还不过来,别怪我少了君子风度。」意思是他会亲自抓她过来。

一、二……「我来了,你不用喊了。」

天生没胆怕狗咬,她三步并两步地往他跟前一站,不过她小心瞄好逃生路线,以便在第一时机逃出生天。

嗯!完美的作品。「坐下。」

「我站……站著就好,你不必刻意招呼我。」口水一吞,她犹豫的表情明显写在脸上。

不是天真的表惰,而是想逃的思绪表露无遗,叫人不禁怀疑起自身是否万恶不赦才会惊吓到她。

至少此时五味杂陈的江牧风是如此问著自己。

「坐。」

咬出的冷音让她软了脚连忙入座。「我不饿,一杯白开水就……」

「闭嘴,我管你饿不饿。」嘴上说得寡情,他仍是狠不下心地为她叫了一客龙虾。

她根本生来要债的,一副你不怜惜我就是大坏人,愤世嫉俗的摧花魔手样。

「谢……谢谢,我会自己付帐。」她晓得吃人嘴软的道理,怕要不到债。

「吃我一顿穷不死,我还没让女人付钱过。」不知是火上加油或是灭火,他大口的饮了半杯红酒。

表情生硬的社小眉显得局促难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非亲非故不好让你破费。」

「那你还敢坐下!」并非恶意的一瞪,他几乎看到她差点要拔腿狂奔的动作。

只是她没胆子跑,大气不敢吭一声的白著睑,活似见了鬼地缩缩两肩。

「我……我还是离开好了,明天再登门拜访。」脚软了,走不动。

江牧风手中的叉子指向她,「你敢走试试,我保证街上多一具无名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