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杂草栽上新花木,腐朽的窗户糊上新纸,布满灰尘、蜘蛛网的宅院变了个模样,开始像个……家。

蓦然,她颦眉眯眼,眼底有些恍然大悟。

“你说这是我的家?”

“你不喜欢吗?堡主特别命人除草清理,重新粉刷新漆。”这才比较像人住的地方。

当他和武宣佐看到这里一片荒芜,心下质疑谁会以此为居,要不是堡主简单解释个大概,他们会以为这是幢鬼屋,而且住了男……女鬼。

初见到她,第一眼印象是个文弱的书生,偏偏声音细如女子,经堡主以眼神暗示她没有喉结,他才知晓她女扮男装的实情。

他在好玩之下叫她杜少爷,而她似乎也甘之如饴,顶喜欢这称谓。

“等等,是谁去接洽工人来整修宅院?”杜丫丫有不安的慌张。

“当然是我和宣佐,不过……”过字才出口,他的衣领被她狠狠揪着。

“不过什么?”可千万别牵连她。

他喘不过气地指指杜丫丫的手,等她手一松才大口呼吸。

“不过工入都不肯来,理由不明,所以我调派恨夫堡在扬州城里分号的人手来帮忙。”

鬼屋耶!谁敢来?。“我会被你们害死。”

她悲惨的哀号一声,拔腿往前跑,发现走错路又换个方向,来来去去累得满身汗。

最后又宣佑看不下去,趋前一问原由。

“你在找什么?”

杜丫丫没有男女之别的靠在他肩上喘气。“尉……尉天栩在哪里?!”

“你不该直呼堡主的名宇。”对一位姑娘家而言,她这应对太失礼了。

“少说教,我才不管繁文缛节的大道理,我再问一次,尉天栩死到哪去了?”

文宣佑不赞同地挑眉。“堡主在大厅。”

“噢!”

她跑了两步,不太情愿地回头。“大厅在哪边?”

真可耻,在自己的地盘上问路,传出去非关掉人家大牙不可,但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活命。

“呃!我带你去。”他忍住笑,故作正经。

“好……好吧!”她有些羞耻地掩面呷吟。

☆☆☆

那任性的丫头跑哪去了?她不知道外面危机四伏吗?

一再提醒她身份有外泄之虞,要她当心点,不要无故外出,以免惹来来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