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姑娘你快点过去,听说得罪了权贵,被人扣住了,在如意楼,跑堂的是我表弟,他见过你家大郎,这才特来知会我一声……”他一得到消息就赶紧来通报。
“十三哥,谢谢你,这点谢意你先收着。”心慌归心慌,辛未尘不忘塞了一两银子在他手中,人家肯帮她传一声是人情,不能当做理所当然。
“不用了,我不能收……”摸着银子,他心动却推却,一点小事哪好收人银子。
“收着吧!不收我心不安,要不是你来告知,我连哥哥出了事都不晓得。”京城贵人多,她跟哥哥说早点回村,一向听她话的哥哥却难得执拗,非要找到爹才甘心。
伙计为难的收下。“有事需要帮忙再开口,跑跑腿、打探消息我还行,你不要太担心,应该……呃,没事……”
他也不敢太肯定,遇到这种事,通常被打一顿算是轻的,真要是横行霸道的公子儿们,只怕连腿都打折了。
“希望没事……”一转身,辛未尘在行囊中掏出几张银票往怀里塞,接着就要往外跑。
“濛濛,等一下,你别急。”面色青中带白的凌丹云将人唤住。
“别叫我,事急。”她赶着出门,要是再迟一步,她那个一根筋的傻兄长就要遭殃了。她突地想到什么,又将银针和救急药丸都带上,以防万一。
“你娘呢?”这事要大人出面才行。
“我娘前些日子在打铁铺子订了一把腰刀和一副弓箭,她去看打好了没,顺便取回。”如意楼,如意楼……她记得在西大街,李家粮行再过去一点,绸缎庄旁……
“怎么刚好不在……”他眉头一皱,目光幽深。“舟子,你跟着濛濛一块儿去,看情形出手。”
“是的,世子爷。”年约四十的谢舟子一身儒袍,但落足无声,手背青筋凸起,是个练家子。
“凌丹云,我自己去就行,不用麻烦你……”她不想欠人人情。
“带上,在天子脚下我宁王府还有几分面子,没几人敢对上。”若非他现在不方便,定会自己出面。
明白他的意思,辛未尘勉为其难的应了,道了声谢后,她匆忙出门。
“……你为什么不相信,难道真如妹妹说的,有人富贵了就嫌弃糟糠之妻,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呜……他明明就是爹,为何不承认?难道爹真被富贵迷了眼?
沈万里看着哭号不休的少年,心中略有异样。“小兄弟,你真的认错人了,本座不是你找的人。”
“就是你,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一点也没变,还是以前的样子,我们从老山口村来找你,要带你回家……”得满脸泪的辛大郎要上前拉人,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以刀背砍向他手腕,让他痛得以为手断了。
“快走,不要半路乱认亲,我们将军还不到三十岁,哪里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有十五、六岁了吧!还这般不懂事,不知是谁家的傻儿子,见人就乱喊爹。
“坏人!仗着力气大欺负小孩,我娘说我爹大她一两岁,我娘二十七了,我爹年纪也不大……”他看着沈万里,豆大的泪珠直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