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扮了扮鬼脸吐吐舌,十分俏皮又苦恼。“我才不是花栗鼠,便宜都让你占光了太吃亏,你也后不许偷偷摸摸地出现我身后三步,我胆子很小会吓到,到时候你要带我去公庙受惊。”
石宜青并未发现她此时的语气有撒娇意味,她的理智尚未认同季亚连“老公”的身份,可是在他不断的洗脑和柔情攻势下,本就不坚固的心墙已有松动现象,不知不觉中有了依赖。
好比雏鸟心态,第一眼瞧见会动的事物便会认亲,当时最亲近的保护者,没有理由的寻求温暖。
这也是脑科医生宗向峰提出的“鸟巢计划”,她的大脑记忆区损害严重,想要恢复到最初可能性不大,虽然脑部的构造太复杂他不敢打包票,“奇迹”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但案例非常少,她十有八九永久失忆,再也想不起来曾发生过的事。
所以让她“筑巢”,重新建立自己的小天地,一个窝巢里不和或缺的是公鸟和母鸟,季亚连是引导者,将引颈观望的母鸟引导巢里,经由共同的相处产生适应,继而信赖,然后筑巢的一年勃生,自然而然的依偎,爱意滋长,水到渠成。
前提是这个巢里只能有一只公鸟,不能有拉拉杂杂的亲族使其分心,否则心有旁骛就无法专心一致,她的心会空出很多位置容纳其他人,公鸟的地位会被挤小,甚至被踢出心房。
一听到“公庙”两字,季亚连阵光一闪,迅速隐没。“办不到,老婆的便宜不让老公占说不过去,我是个霸道又专制的男人,你的一颦一笑、香到令人兽性大发的身体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要把你关在眼睛里,困在我的怀抱中,和我融为一体。
“你你欺负人嘛!太坏了,我只说过一次你就记得牢牢的,你这个人心眼太小了,爱记恨。”她不过小小抱怨一句他管得太多,他竟然小气地惦记上了心,时不时拿出来逗她一下。
“青青宝贝,你找不到比你老公更宽宏大量的丈夫,独守了将近四个月的空床还没将你下锅煎煮,一口吃了,你就该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早日想开,让你亲亲老公饱食一餐。”他笑着亲吻她敏感的耳后,下身轻轻往她后臀一顶,让她感受到男人的欲望又多强烈。
感觉到身后的灼热和硬挺,石宜青没有意外的脸红了。“我好饿喔,有没有东西可以吃,咕噜咕噜打鼓的肚子饿得足以吃下一头牛。”她心慌地岔开话题,不让他说得更露骨。
楼中楼的楼上格局是一件附超大浴室的主卧房,足足有四十余坪,楼梯上去的左手边是小了一半的客房,还有铺上软垫的小书房,藏书不多,大多在楼下,窗明几净,用来阅读或小憩使用,几盆开花的小苍兰放在窗边。
刚到陌生的环境,对所有人、事、物都不熟悉的石宜青还有所顾虑,不愿和丈夫同床共枕,她才刚开口要住到旁边的小客房,嘴一张开尚未发出声音,洞悉她意图的季亚连二话不说将人抱进主卧室,借口太累了,两人衣服也没换就躺上能滚好几圈的大床。
大呼声一起,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