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妳什么人……」望月葵唇角勾起三十五度,冷意飕飕。「妳忘了妳是我的女人吗?」

她有胆,拿他跟一条狗比较,还漠视他说过的话。

「什……什么女人?」她说得太急还差点咬到舌头。「我们说好在你留在台湾的时间里我充当球僮抵债,我可不做任何桃色交易。」

要不是没钱她也不会任人摆布,一颗小白球飞来飞去的运动她一窍不通,别说当个球僮了,她连高尔夫球有几根球杆都搞不清楚,更不懂几号杆是何用处。

蛋黄、奶水、香草粉、盐巴、砂糖、色拉油,加上低筋面粉和色拉油,她可以轻松烤出八吋的戚风蛋糕,奶油一抹还能变化出各式可口美味的柠檬蛋糕、什锦水果蛋糕、高登蛋糕……

所谓隔行如隔山,光是分辨一场高尔夫比赛有几个洞她就头痛,什么是标准杆,什么是罚杆,球掉到水里又该如何处理,她是越听越迷糊,通通像黑色的小虫在脑子飞,一个也不认识。

「以妳的迟顿也做不来特种服务,我说过的话妳到底听进去几句?」望月葵说得无奈,无来由的感到烦躁。

在比赛期间他应该冷静,可是一遇到她他就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久理性的表相,想要她的欲望竟超过对高尔夫球的热情。

那一夜若不是留声机突然发出声响,她早就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他一直在思索这句话的含意,若有一天没有这个蠢女人在他身边令他烦心,他的日子能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吗?

每每想到此,他的心就开始不安,她似乎太过深入他的内心世界,让他有了牵 挂,无法安心的想从她身上获得他没法给予的东西。

爱,窜进他的脑子里,他摇摇头将它甩开,企图和内心的声音作战,他不会允许生命里有任何变量存在,他的人生已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ㄟ,你头猛摇是在做运动吗?要不要帮你抓龙?」迟顿归迟顿,她谄媚的功夫可不输入。

阮玫瑰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联合狗的力气推着望月葵往草地一坐,不许他发出抗拒的喉音。

「我还在比赛当中,妳不能任性胡为……」嗯,挺舒服的,肩膀绷得太紧了。

「你们还有中场休息呀!」跟篮球、棒球比赛一样吗?打到一半有辣妹出来跳陆身澡。

「不,我先打完第七洞暂时领先三杆,等后头的人追上来。」其实他是不该离开球场,理应前往下一洞观察地形。

这次的比赛一共有一百二十七人参加,采淘汰赛的方式先删除一些人,两两一组的进行比赛。

而他的对手实在太弱了,即使他一开始没展现实力,以低于标准杆两杆的杆数进入准决赛,对方仍在果岭下方的沙丘思考如何推杆。

不是他骄矜自大目空一切,要等对手打完这一回合大概得等上半个多钟头,他不需要像个傻子在烈日下等他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