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个好地方,山灵水秀,专出标致的美人儿。”看她白里透红的肌肤,真像江南三月熟透的水蜜桃。黑如沟难得看见如此绝美的小娃儿,说话语调自然的放软,怕惊吓嘴甜、可人又有礼的小人儿。
“谬赞了,前辈。小地方,不足以挂齿。”她谦逊地说。其实她是台湾土生土长的小蕃薯,和杭州城扯不上半点关系。
“有意思,这个美娃娃我喜欢。黑炭头,我不介意多收一个小徒弟。”白似师觉得她比那个笨徒弟有趣多了。
“好,你的提议甚佳。怎么样?烟烟丫头,想不想学个防身招式?”黑如沟扮起和蔼老者的角色。
如此盛情,龙烟深感荣幸地说道:“多谢前辈厚爱,可是晚辈福薄,我已拜在龙门下。”
“你是龙门的人?”白似师皱眉地想起龙门总坛在湘南。“咦,你怎么是杭州人?”
“我家三小姐与龙门渊源匪浅,她嫁入杭州豪门之家,身为她身边的侍从的我只好跟着她。”龙烟解释道。
“喔!原来如此。”他实在不想放弃这讨喜的娃儿。“你还是可以跟我们习武呀!”
她浅笑地点点头。“龙门有条门规,就是不二师,但允许有限度的学习其它武艺。”龙门出身的人,似乎不论走到哪里,都有孩子和老人缘,她亦不例外。龙烟十分以龙门人自豪。
“白粉脸,以后的日子不无聊了,不用老是面对那张丑脸。”黑如沟眼神直接落在石拓身上。
石拓心系在龙烟,师父明显的偏袒他一点也不吃味,反而欣喜有理由留下她,不在乎师父拿他的颜面问题大做文章,反正他明天就要和相处五年的乱须说再见。
“师父,烟烟的脚受伤了,我先送她去休息。”他正愁不知该怎么唤她,师父的叫法他正好拿来用。
“好。”咦!不对,白似师回头一想,说:“等一下,石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石拓刚要抱起龙烟的手顿了一下,不解地回头问:“什么事?”
“晚上的大餐呢?我的烤野鸭、鹿腿和羌肉哪去了,你想饿死我和黑炭头呀!”白似师跳着脚说。
啊!他忘了。“师父……可不可以明天再用大餐,烟烟她累了。”石拓抱歉地说。现在烟烟比两位师父重要,只好让两位老人家暂时饿一餐。他难得有违师道。
他重色轻师的逆师话,立即引发两老不齿的围攻。
“你说什么鬼话,老人家禁得起饿吗?你对得起为师吗?没良心的浑小子。”
“就是说嘛!亏你平日一副木讷相,原来全是包藏祸心的假面具,今日想活活饿死我们两老,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