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真的。
那种刺痛的冷寒入了心,至今仍余悸犹存,久久恶梦难消;她一想到就手脚冰冷,忙找貂衣裹身。
要不是德克一再怂恿、保证,再加上她实在不愿放弃俊美如恶魔般的欧尼提斯,糊涂事岂会一桩接一桩做,还以木棍伤人。
奈尔流了一地的血,不知有没有事。
德克的手微颤,“少……少说些吓唬自己的话,安静点就没事。”
“你想奈尔死了没?”她不想成为杀人凶手呀!
“嗟,女人的力道有多大,用来打蚊子还差不多。”他倒希望奈尔一命呜呼,少了个坏事的家伙。
伊诺坦娜惊僳的看着奈尔,“可是血……”
德克不耐烦地用脚踢踢躺在地上的他。“走吧!他死不了。”
“喔!就来了。”
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进入城堡。
白烟袅袅中浮现出一高一低的虚影,男得英俊无俦,女的艳美无双,两人黯晦的脸上有着淡淡离愁,似要远行。
“一个恶魔,”女孩轻轻地吐出一句。
男人冷淡的回道:“我不否认。”
在隐约中,奈尔瞧见萝娜美丽的身影,噙着泪向他告别。
只是,记忆一下子如白雾晃过。顷刻——他遗忘了萝娜的面容,在心的一角空出纯白,不再有恨。
火,兴奋的燃烧。
在夜的衬托下,它显得无比神圣而美丽,燃尽一切的罪恶和丑陋,还以原来的平静。
但是对于堡中某人而言,绝对不平静,而且是处于盛怒中,他无法饶恕始作俑者的恶意戏弄,尤其是在他的城堡内。
“说,是谁干的?”
一身湿淋淋的欧尼提斯满腹怒火,发上的水珠不断往下落,狼狈得有如落井的鹰,逞不起威风,低声嘶呜以示不满。
望着一室清爽、闲适的“客人”,他觉得自己像傻瓜,站在众人面前接受耻笑。
为什么他们可以一身干净的坐着喝茶,没有溅到一丝丝水波,而他却得遭水劫,在自己的城堡中享受“淋员的滋味?
“你把地毯弄湿了。”霍香蓟忍不住要提醒。
“闭嘴,女人,我不想杀了你,”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关心烂地毯。
“我只是好意……,呃!你继续生气好了。”她很想笑,憋得肚子好痛。是的,火在不到半个小时内便熄灭,但不是因为抢救得宜,而是新设的消防系统起了最大功能,一有警讯立刻启动防范措施。
由于是私下装设,没有一个人告诉一堡之主,不是不告知,而是每个人都以为别人会说,结果在不知晓的情况下,他首当其冲的迎向一波波水花,成为新系统的唯一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