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也配威胁她?!不知到时候是谁收谁,她可有一队死忠的爱慕者等着为她劈荆斩棘、肝脑涂地,蛇妖的魅力并非浪得虚名。

“波莉请辞了,听说惊吓过度犯了感官功能失调症,目前正在接受心理治疗中。”他的脸上流露一丝对她纵容的宠溺笑意。

因为少了个人管理他的日常所需,所以他的生活乱成一团的理不出头绪,该办的事没办,该做的事他搞得一塌糊涂。连衣服都忘了送洗,穿着发酸的休闲服坐在空无一人的豪宅发呆。

这几个月他想了很多,什么工作也不接的沉淀心情,他想起未发现父亲出轨前一家甜蜜相处的情景,还有母亲笑得满足的快乐表情,原来幸福曾经光临过他们家。

很多事在时间的流逝中淡忘,他在寂寞中顿悟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再怎么不是也是给了他生命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恨他,他不过顺心而走罢了,不算犯了什么大错。

离家十几年第一次踏进家门,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当年以为不败的巨人已成耆老,两腿不良于行必须依赖轮椅代步,一次脑溢血瘫痪了左半身,连拿个东西都需要看护帮忙。

那时他才明白自私的继母为何急着找回他,并企图以婚姻控制他的未来,老迈的父亲虽中风多时但神智清明,早已对外宣告他才是惟一继承人,发妻外戚无权干预。

“要我送副挽联去致哀吗?”她一点也不认为是自己的过错,理所当然的姿态让人联想到得政之后的慈禧太后,看谁不顺眼都可以拖出去砍了。

“那倒不必,你只要原谅她老板的无知与蠢纯。给他一次重新学习爱你的机会。”脸上仍有些苍白的莱尔认错的说,眼中的深情并不假。

爱没有选择权,爱就是爱了。

“嗯哼!我看起来是那么随便的蛇吗?任何人在我面前丢根回头草就能叫我点头。”未免太便宜了,想都别想。

隐身一旁的观众吃吃地偷笑,蛇本来就是没什么节操的冷血动物,她居然拿乔?

仰着颈一望十分庞大的白蛇,他苦笑的伸出微颤的手抚摸她冰冷的长躯,“我已经努力克服对蛇的恐惧,我保证不会再令你失望。”

“人类许承诺跟拉泡屎一样容易,一转身就忘个精光,谁会记得曾誓言旦旦地允诺什么,除非……”蛇目露出捉弄的光彩,诡谲得让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