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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话一说完,空中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雷声惊人得似在身边不远处,吓得赵英妹脚没踩稳的扭了一下,痛得脸都发白了。

但她仍逞强的装作没事,拖着一只脚硬走了十步,最后实在没办法走路,才跌坐在泥泞之中放声大哭。

她足足哭了十来分钟没人理会,哭得喉咙沙哑都快发不出声音,一只冰冷但沉着的手伸过她腋下将她扶起。

“妳……妳干什么?”她不是很讨厌她,巴不得她滚得远远的,干么还要费事的帮她?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遇到挫折就赖到地上哭,不会想办法解决。一个子小小的倒挺有分量的,希望别压死她!

赵英妹看她手中多了根臂粗的木杖,她恍然明白她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已为两人找来支撑身体重量的工具。

她又想哭了,觉得自己己真的很不知好歹,老是排斥她、故意找她麻烦,其实她人还算不错,不会真丢下她一人走开。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想想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废弃的工寮或山洞,雨下得太大了,再不躲雨我们都会失温而死。”真要命,她果然自找麻烦。

她从来就没喜欢过小孩子,而且也不擅长照顾人,一向她都是受的一方,很少有施予的机会,她大姊给了她很多当妹妹的特权。

可是现在她却反过来要照顾一个名副其实的“妹妹”,想想真有些力不从心,自私的她可没想过有一天会当保母。

“我……嗯……”赵英妹抽噎的想了一下,用手背抹去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左……左边好象有个山洞。”

“好象?!”她可不想白走一趟冤枉路。

“雨好大,我看不清楚嘛!”她一脸委屈的找着路,雨打得她好痛也不敢哭出声。

“算了、算了,就试一试吧!看天公会不会疼憨人。”她也只有赌了。

“妳说谁是憨人?”一定是指她,谁不知道冬天嘴巴最坏了。

瞧她嘟着嘴一脸不服的表情,笑而不答的冬天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看似不远的一段路两人走得很辛苦,不时跌跌撞撞擦出一身伤。

她没想象中的力大如牛,急促的喘息在胸口泛开,每走一步都像脚上绑了一块铅,越走越沉得几乎抬不高双腿,走得几乎出现麻痹感。

何况她还得多支撑一个人的重量,要不是她向来掌镜的眼特别锐利、看得远,否则她真想放弃不走了,管他山洞是否近在眼前。

“呃!那台相机对妳很重要吗?”

重要吗?她若有所思的鼻头一酸,忍着不哽咽。“是的,它对我非常重要。”

比她的生命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