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页

冬天忽生顽心的伸出左手和右手。“可是你有两只手呀!刚好一边牵一个。”

古有帝君,嫔妃成群。

“别开这种玩笑,手可以双分心却不行,我没办法在爱妳的当头还接受她。”他办不到。

瞧他认真的,真是不知变通的亘性汉子。“她依赖你太久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一下子就舍弃她,我对她有责任在。”他现在烦恼的是如何做到不伤人。

“又是责任?”白眼一翻,已穿戴整齐的冬天坐在矮木的枝干上轻晃,不以为然。

“或者说是承诺吧!我们曾经订过婚。”为期四年。

“你和她……订过婚?!”挺劲爆的消息,她得空出胃消化消化。

的确是一言难尽,纠葛如丝,剪不断,理还乱。

“对,在某个摄影狂缠着我非让她拍照不可的前一年,我和她在牧场上举行简单的订婚仪式……”

那一年他刚满二十一岁,是个大三的学生,同时也是牧场半个主人,一个对养牛无任何头绪的新手,而且也不懂管理牧场的运作。

殷叔,也就是水柔的父亲,在他家庭发生事故时一肩挑起所有的重担,放弃自己原本的教书工作来牧场帮忙,一待就是五年没支半分薪水,甚至还拿出退休俸购买仪器。

在这五年内,殷叔教会他牧场该注意的事项,如何挑选适当的牧草分养幼牛和成牛,肉牛及乳牛也有不同的饲草喂养不可混淆等基本知识,帮他由刚起步的小毛头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牧场主人。

“……直到医生宣称他罹患了血癌不久人世,这位待我如亲生子的殷叔,才放手让我接管牧场的事务。”

因为发现得晚已到了末期,当年骨髓移植的风气并不盛,所以殷叔所做的化疗只是在拖时间。不到三个月光景,他便撒手人寰,独留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儿乏人照料。

“而他唯一的遗愿是看女儿有个好归宿吧!在他死前先替她找个可靠的好丈夫才走得安心?”很八卦的剧情,通俗得他不必一口讲完,她也知晓结局。

赵英汉苦笑的撩捉头发,为她说得正确而怔了一下。“我们订完婚的第三天,他就过世了,死得很安详。”

殷叔晓得他是重信守诺的人,一旦允诺的事一定会鞠躬尽瘁的做到没有遗憾,即使他们之间并没有爱的存在,他要的只是有个人能照顾他女儿一生,不让她生活困苦的拥有安全无虞的避风港。

一直以来他都信守承诺的照顾水柔,供她念书、供她日常所需、供她富裕的生活,该给她的一切他总是尽可能满足她。

唯独感情一事他真的无能为力,他无法像她爱他一般的付出。

“你跟她上过床没?”一个女人最难忘记的是夺走她童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