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爱上你呢?”不经大脑的脱口一出,他发现自己竟不排斥这种想法。
“嗄?!”怔然的忘了接话,她的心漏跣一拍显得不太自然。
“以你的完美程度,我想男人很难不爱上你吧!”而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性别。
在酒馆弹琴的日子,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借酒装疯的欲投怀送抱,仗着有点姿色就以为能轻而易举的掳获他的心,媚态尽出期望勾引出他的欲望。
虽然其中不乏真正令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但是不为所动的他从未多看,他的世界只有眼前的钢琴,不会受外界的引诱而有所动摇。
她们的美是世俗的,是掺有杂质的劣品,红尘味太重缺少灵性,无法与他产生共鸣的振动。
而眼前的她的美是缥缈的,身处纷乱的人间却不让杂色染身,一如她所栽种的海芋纯然无垢,不争艳地散发属于自己的悠然芬芳。
她让他灰涩的心湖有了波动,他无法否认自己动心的迹象,是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爱她,然而他对她的喜爱程度是其他女人所及不上,一如他对母亲的敬爱。
“呃,这个……”风夕雾笑得有点窘困。“你还是不要太爱我比较好,我不想连累你被砍成两段。”
“你真是不谦虚。”季靳的眼中少了冷意和疏离,他发觉自己也会笑。
“不听劝到时惹了麻烦别说我没警告你。”她说的是事实并非玩笑话,顾其忧真的拿她当敌人看待。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回被她恶意的中伤和排挤,有时她甚至会动手推她,语气不逊地让她难堪,扬言要与她对抗到底。
说来好笑,认识顾其忧也有二十年了,可是她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得罪过她什么,一味的退让由着她蛮横无理,谁知不想火上加油却让她更愤怒。
她的做法是适得其反,顾其忧变本加厉的认为她瞧不起她,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屑与趴在她脚底的平民一般见识,直接掉头而走无视她的存在。
每每想到此她就头痛,她们之间没结下这么深的仇恨吧!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立即想到不好的方面,然后说她目中无人。
风夕雾苦笑的抚抚发,不意的碰到一只男人的手,她手指发麻的一缩,心跳加快地看着他握住她的手,滋滋的电流咱咱乍响。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她呼吸不稳的微微一颤。
“哈哈……你们真是有缘呀!走着走着就走到我面前了。”
听着响彻云霄的宏亮笑声,满脸疑虑的季靳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个手拿酒瓶欢迎他的男人怎会是神职人员?!他未免喝多了。
要不是他身上穿着神父的衣服,另一手拿着厚重的圣经,他实在无法接受他就是他要找的人。
再看到与相片上无异的歌德式教堂立于眼前,他想否认的理由无从成立,即使对方一身的酒味浓得醉人,他还是不得不接受这没得选择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