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琼花院便是得罪我,快给本公主滚出去。”
她张扬地舞着爪子。
“为什么?”用走的不成吗?
离家近一个月,她是该回家了。
可是从来没被人赶过,好新鲜、好有趣,她舍不得离开——此刻云日初的心中没有凌拨云。
“因为我是未来的侯爵夫人,我不会准许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坏了侯爵府的清誉。”
所有人都在想,侯爵府的清誉是什么?
云日初心口微微一涩。“你是侯爵夫人?”原来他骗人。
“爷没骗人,云姑娘,公主绝不会是侯爵夫人,你要相信爷。”玉浮尘似看透她的心,如是一说。
“哇!玉大哥,你会读心术呀!”好厉害。
他笑得很妩媚。“你有一张会说话的脸。”
他的媚笑让所有人都微微一颤,鸡皮疙瘩全冒出来,只有云日初欣赏地笑中带泪。
太美了。
“你这个妖媚的死男人滚一边去,皇上赐婚岂会有假。”真恶心,男身女相。
“我……妖媚?”这绝对是污辱。他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你才是没人教养的泼妇。”
“你是偷抹女人胭脂水粉的假男人,不带把的。”
容珠玉用轻蔑的眼神膘向他胯下。
向来温和的玉浮尘被惹火。“你就算抹了胭脂水粉也美不过这个少了把的假男人,豆沙包公主。”他回以鄙夷的目光停在她胸前。
容珠玉羞愧地单手环胸,气得眼珠子快凸出来。
紫骑军寒翊放下手中武器,兴味十足地听着一来一往的叫骂声,比梨园唱大戏的角儿还生动,看得众人眉眼都带笑,忘了正主儿。
骤然,天雷乍响。
“你们好大的兴致敢在这耍猴戏,是谁惹哭我的初儿?”
啊!糟糕。
大伙儿回头一看,心中都浮上这可畏的字眼。
“初儿,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你?”凌拨云怜惜地环着云日初的腰。
“你。”
云日初头一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心口好痛,痛得快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地滑下,即使见着了他也收不回去。
“我?”他不解地吻吻她的泪,“怪我离府冷落了你?”
“我要回家。”她突然发脾气地猛打他的胸口。“我要……呜……回家。”
凌拨云任由她小手不痛不痒地拍打,略沉的眼眸瞥向一干手下。
“爷,我们可是尽心地守护着你的宝贝,是条名唤公主的狗乱吠,吠哭了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