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先割下她的舌,再挖出她的眼,削鼻利唇让她当个无脸人、五官不齐。
桑青荷讥笑着在他身旁蹲下。“这么天真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会放你来为难自己吗?”他绝对是笨蛋,才会忽视女人的能力。
“你……”
他狠狠地一瞪,挣不开绳索又难以坐直,很难堪地侧躺着,两手两脚像坐着的埃及法老王雕像,整个黏在椅子上。
乔品真很好心地提醒他,“口才没人家好就要学会闭嘴,人在刀俎上由不得你不低头呀!要是你一句不中听的话惹得人家肝火上升,到时连累我就是你的不应该了。”人质守则第一条,绝对不要激怒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而且她饿了,她垂涎的看着冒热气的食物,一点也不像被绑的肉票。
或者该说是没神经的肉票,一杯咖啡就摆平了。当她在街上巧遇神情憔悴的桑青荷时,竟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厮杀场面,反而因同情她不得所爱,同意她邀约的请求。
然后事情很洒狗血地发展下去,一个笨手笨脚的服务生不小心将蓝莓汁洒在她身上,在她去洗手间清洗污渍的时候,两杯香浓的咖啡已经送来,所以她仰头就喝了……
“幸灾乐祸的乌龟真,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我才是受你牵连的倒楣鬼。”要是让他刚收的手下看到他这副蠢相,他别想再带领他们了。
她改装无知地喔了一声。“不是这样吗?若非你不知天高地厚想借由我来要胁外公,并报八百年前就沉底的大仇,我们怎么会一起倒楣呢。”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好日子不过偏出来搅和,自视杜月笙第二,想把夜台北变成上海滩。
全国森大声反驳,“我们拿回属于我们的那份有什么不对?要不是你外公偏心,逼得我父亲走投无路,他也不会离开我们。”让家人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那我父母的死要怪谁,别告诉我你不晓得你父亲也是当年爆炸案的主谋之一。”所以外公才会大发雷霆,绝了他的后路。
其实每件事她都清清楚楚,只是不说而已,大家瞒着她是不希望她介入江湖仇杀,单纯地做个平凡人,以免她涉入太深而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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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苷蔗可以做糖。”乔品真话题一转,露出好笑的神情。“桑小姐,那盘炒饭是给我的吧!我想光用看的是填不饱肚子的。”
桑青荷手上有一份海鲜炒饭和一份咖哩烩饭,不吃咖哩的她先点餐。
“你不怕我对你不利吗?”她自若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做一件傻事。
唉!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还要解释,不能先给饭吃吗?
乔品真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要下手,我怕也没用。”生死一条命,由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