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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边说边往外走,识相的杨轻燕也捧著一箱水果离开,懒得看这一对笨鸟谈恋爱。

她的理由是:怕长针眼。

「药吃了没?」聂沕离边问边倒了一碗鱼汤,鱼香四溢。

「吃了。」春天有点反胃的缩了缩,盯著他手中冒著热气的浓汤。

不会又要吃了吧!住院十天她起码胖了五公斤,再补下去她得请外婆修门了。

「不许皱眉,多喝点有营养的才会快速康复。」知道她爱喝热汤,他没吹凉地直接送到她嘴边。

「这句话你最少说过二十遍了,我实在喝不下去了嘛!」从早补到晚,她怀疑还有什么地方没补到。

「半碗。」这是他唯一的妥协。

噘著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春天才含下一口鱼汤,「离,我想回家。」

「再过几天,等你情况好一点再说。」不顾她的意愿,他擅自决定她住院的天数。

因为他还有事要忙。一丝凌厉眸光闪了闪,快得令人忽略。

「可是我觉得大家都在笑话我,好像我才跌破皮就得包得像木乃伊似的。」比她更严重的人都出院了,只有她还像重症病患受严密监控。

不是她不知感恩,而是真的很闷,哪里都去不了的感觉实在痛苦,就像无形的风被绑住了,四面都是墙非常寂寞。

而且并非她多疑,老觉得周遭的人好像有事瞒著她,所有电视中的新闻节目一律锁码,报纸的社会版及国内外版也不见了,要不怀疑都很难。

她好想出去吹吹风,看看一望无际的海洋,听外婆和阿离为了温泉馆吵得不可开交的盛况。

笼中鸟呀笼中鸟,你的名字叫春天。

聂沕离认真的问:「要我把医院净空吗?」这些吃饱太闲的人没必要住院。

为他的提议而讶笑的春天突然搂著他脖子撒娇,「净空我一人不就得了,你不想接我回家吗?」

「想。」不过要等那件事落幕之後。

「阿离,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喜欢医院的空洞。」她需要带著绿草味的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枯萎的。

「那么想回家?」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带著某种阴谋的味道。

「当然,我再躺下去会生锈的。」她一脸可怜兮兮的哀求。

表情一柔的聂沕离轻点她唇心,「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嗯!」只要让她离开医院。

「不反抗、不拒绝,安安分分的不动歪脑筋?」他有多久没吻她了,这甜如蜜汁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