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沕离好笑的轻握她的手,深情地望著她,「我想把她转到台北的私人医院,可以吗?」
「你要带走我们的春天?」照顾春天的小护士夸张的睁大眼,一副不让他染指的模样。
「春天是我的。」聂沕离霸道的宣言。
他一说完,所有人都笑了,包括半昏迷的老人。
医生清清喉咙不好笑得太明显,「呃!你最少要让她待满三天再移动比较适当,脑部受伤的人最忌搬动。」
「嗯!我知道了。」
静静的看著她,千头万绪的纷乱沉淀成她的容颜,周遭的声音全被他排除在外,聂沕离用执著不悔的眼向她诉说爱语,一句又一句的我爱你不断重复。
心是欢喜的,因为他没有失去她。
时间对情人而言是不具任何意义,一点一滴的流逝,但对医护人员来说,这等於会客时间已过,开始赶人了。
不过因他们对春天的偏爱,以及被他的深情所感动,所以在众人鱼贯而出的半小时後,蔚海洋才见他缓缓走出加护病房。
「我回台北一趟处理事情,春天就麻烦你们照顾。」
不需要言语沟通,蔚海洋知道聂沕离要做什么。
因为他也有相同的想法。
「好痒,好痒,我可不可以把石膏拿下来搔搔痒再装回去,我快受不了了,好想洗洗脚……」
「不行。」
「喂!别那么小气嘛!只拿下来一下下不会有人发现,我马上就装回去。」
「不行。」
「你很难商量耶!这条腿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让它透透气都不行呀!」一点委屈的意味透出,想让照顾她的人内疚。
一张惨白的脸啃著一颗一千的苹果不理她。
「你不知道搔不到痒处的感觉有多难受,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蠕动,爬呀爬地爬到心口上了。」她真的很想抓一下痒。
「别害我啦,」没听见,没听见,她什么都没听见。充耳不闻的杨轻燕继续啃苹果。
「燕子,你就行行好帮我一次,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你一定要帮我。」她好闷呐!
差点被春天扯掉苹果的杨轻燕气得沉下脸。「你猪头呀!非要人家骂你笨才甘心,你没做过石膏像也玩过石膏,这玩意儿拿得下来吗?」
脖子一缩,春天笑笑的吐吐舌头,「你好凶喔!天花板都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