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大人,你不会小气得只请一名工人整理草皮吧?你看她在除草还是挖洞?」
惨不忍睹。
视线一落的聂沕离将烟捻熄,幽然的说道:「我没雇请除草工。」
「那她算什么,社区分派的义务除草员?」由穿著看来起码有六十岁。
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工作,社会福利法形同虚设。
「我想她搞错我的意思了。」没有一丝怀疑,他眼角流露出淡淡笑意。
「你认识她?」这个自闭男有他的人面广阔,才一天就融入小镇生活中?
「昨天夜里让你吓破胆的元凶。」虽然没瞧见她的脸,但他直觉认定是她。
光凭一个背影。
「女鬼?」她?
大白天也敢出现?
「她叫春天,艺术学院三年级学生,二十一岁,精通各种运动和乐器,目前是马术协会极力栽培的新星,春天牧场唯一的继承者。」
「春天……」表情怪异的一瞟,眼露复杂神色的秦日冯心口一提,一朵乌云罩在胸口沉滞不去。
这不是好现象,聂老大几时对人感兴趣了,而且是一名乳臭未乾的小女生。
希望他的臆测是出自过度膨胀的想像力,绝非此刻萦绕心头的不轨想法,他们整整相差十一岁,应该擦撞不出什么火花才是。
她太年轻了。
可是当包著花布的女孩差点除到脚时,他的傻眼反应完全反映出惊吓不已的表情,一道如风的身影由身边窜过,似无声的鬼魅一般。
赶快揉揉眼睛,那个翻窗而出的匆忙男子不是日理万机的大老板,连锁饭店的经营者不会有轻浮的举动,他一定是忘了收惊才会惊魂未定,错把苍蝇看成黄金。
秦日冯不敢接受事实地由指缝偷觑,背光的高大身形确实是他景仰如山的冷血上司,他是不是该将掉了的下巴按回原位?
是一场恶意的玩笑吧!他需要一颗阿斯匹灵。
天哪,他从来没这么头痛过,他要怎么解释老板的反常,跳跃式重返青春期吗?血气方刚初遇大奶妈。
不成,不成,身为英明的下属得去了解了解,为上司分忧解劳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不能怠忽职守而落人後,年终奖金也有他的一份。
他做了一件十五年来没做过的事——
爬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