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期间的变化又有谁能预料,若新院长管理得当,大受病患和医护人员爱戴,她想接手怕也难了。
「你……」文玉笙涨红脸,很不甘心他说的正是她的隐忧。父亲曾说他血压节节升高,有退休的打算。「好,我不找她麻烦,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为什么没出席我的洗尘宴。」
他答应她了,结果竞然失约,违句抱歉的话也没说。
她期待了一整夜,盛装打扮,在医界诸位有名望的叔叔伯伯面前替他美言,一副待嫁女儿心地准备将自己喜欢的男人介绍给大家。
可是他没来,害她之前说出的话成了笑柄,一个刻意留给他的座位始终空着,让她既羞愤又难堪,不断接收到其他人同情的眼光。
「我去了。」柳清羽眼底暗闪了下笑意,但因镜片反光而无人发觉。
「你什么时候去了?我自始至终没看到你的人影。」怕错过了,她连化妆间也不去,憋着到散场。
「我的脸去了。」她要的,他给了。
「你的脸……」什么意思?
他藉着搓鼻的动作掩住扬笑的唇。「你不是要我露一下脸就好,所以我让我的脸代替我出席。」
「代替你……什么,那个奇怪的人是你安排的?!」他怎么敢这么戏弄她……
「「三又舞」好看吧!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的纤指微微发颤。
「三叉舞」其实是三擦舞,第一擦,大腿打开成字形,跨下擦三下,然后一跳,转身撅起屁股,朝空扭动擦三下,最后胸部往前挺贴着墙,带了点色情意味的擦墙三下。
柳清羽请来的工读生十分卖力,将他所要的效果表达得林漓尽致,印上脸谱的面具就是他的脸,大男生扭着腰演出。
先说:「我来了,欢迎归国。」照排练地跳起性叉舞」,未了,深深一鞠躬,说:「我走了,谢谢招待。」年轻的表演者没摘下面具,以柳清羽的身分退场。
在场的人都因这脱序的一幕而征住,久久无人动筷,暗自猜想是谁的恶作剧。
「不必太感动,毕竞四年的学业花了七年才学成归国,你也算难能可贵了,送你一份礼物聊表敬意。」他损人不带脏字。
文玉笙并未在台湾完成医学系学业,她大二升大三那年由于柳清羽提分手而大受打击,因此考试成绩不理想,即便有几个教授卖她父亲面子给予低空飞过,但仍有一半的学分没拿到。
丢不起脸的她直接力休学,到国外重新攻读和医学有关的科系,她用比别人几乎多一倍的时间才念完艰涩的医科,取得美国颁发的医生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