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便是终点了,两人的认知若有不同,那就该慧剑斩情丝,各自回到想要的人生。
她要的,他给不起,也不想给,婚姻是一条永夜的暗路,唯有盲者沉沦。
而他是明眼人。
「这……」她面露心虚,暗暗埋怨他的不解风情。
「不婚是我一生中做过最明智的决定,不论是你或是任何人,没有人能逼我走向红毯的另一端。」听着神职人员讲述不可能实现的空想和承诺,在这世上,谁也不能保证爱情永远不会变质。
「你想结婚是你的事,恕我不奉陪,若是等不及怕年华老去,我在此献上我的祝福,祝你早日得偿所愿,觅得如意郎君。」做不成情人,还是朋友一场。
他真心这么想着,既然各自追求的目标不一样,他是男人,大方点,放她去追寻她美好的将来。
但他的想法倒真是作梦了,哪有被抛弃的女人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
「柳清羽,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说得出这般残忍的话?」女子恼羞成怒,涨红着一张妆点精致的粉颜质问。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除非他不爱她。
而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因为从交往至今,他对这段感情始终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即使是耳鬓厮磨时也不见热度,一完事便下床梳洗,好像她是可有可无的人形抱枕。
和他交往越久越捉不住他的心,谈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她却有一头热的感觉,爱得越深越空虚,常常感到他并不属于她的恐慌。
不想失去他的恐惧如膨胀的阴影般不断扩散,她太害怕自己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因此她改变不婚的初衷,想用婚姻留住他。
她做错了吗?
没有,换是其他执着所爱的女人,相信她们会更积极,捉牢手中的幸福,不让美丽青鸟轻易飞走。
神情清朗的男子微颦起眉,思索出一个令人心碎的结论。「我的确没爱过你,你对我来说是个可以拥抱交往的对象。」
看得顺眼,不是凡事过于认真的小女生,不黏人,有自己的兴趣和专业领域,就算三、五天不碰面也不会歇斯底里的急call,追问他的去处。
一个不麻烦又能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
柳清羽自认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他没法像好友风间彻一样,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成双,花心浪荡的只要是投怀送抱的美女全都吞下肚。
大概是身为医生的缘故,他觉得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不卫生,尤其在爱滋病盛行的年代,一对一的单纯交往模式较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