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学部学生会会长的病歷他在初接校医工作时就被特别叮嚀了,国中以前常进出医院,近几年身子虽有好转,但还是大意不得。
经初步的检视后,司徒悔暂无大碍,现只要等他醒来即可。
「人家以為他少晒太阳,天生皮肤白嘛,大姊、二姊不是一样皮肤好得白皙透光,水嫩嫩像水捏的豆腐,我想他也差不多。」冷气房待久了,谁的脸色不像枯萎的白玫瑰,缺乏光泽。
「妳大姊是天生丽质,自然白裡透红,至於妳二姊我不予置评,她不在我管区之内,就算她白得像鬼也与我无关。」他只要管好他爱爬墙的亲亲女友就好。
所以唐迎晞考上蓝天教育学院的研究所,他这校医也自然跟著转校了。
「大小眼。」她小声的嘀咕著。
「妳说什麼?」身穿白袍的校医眼一横,拿起粗针筒在她眼前一晃。
冷抽了口气,难得卑微的唐破晓连忙扬起諂媚的笑脸。「没什麼啦!大帅哥校医,你越来越帅,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她从小就怕打针吞药,所以她尽量不让自己生病,维持健康宝宝的状态。
「少来奉承,妳脑子转的什麼鬼主意我一清二楚,妳大姊说了,要治妳这小鬼就是打妳一顿,不打学不乖。」杭纵天丢了颗糖在口中,不分给她吃。
超、幼、稚。
「喝!真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爆栗当下往她额头敲去。「有妳狠吗?直接把人丢进水裡,还不管人家死活地差点害他溺死。」
「我哪有,你冤枉我,要不是我看他快没气拉他一把,他现在盖的是白布而不是躺在保健室的床。」真疼,一点都不懂得爱屋及乌,怜惜小妹妹。
唐破晓是有那麼一点点心虚和不安,她压根不知道能跑能跳的司徒悔身体状况其实不太好,平时她还跟他闹著玩,完全感觉不出异状。
她根本没注意后方有个水池,大学部校区她又不熟,不过找棵顺眼的树在底下打盹罢了,谁知他也相中同一棵树,跟她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还毛手毛脚佔她便宜。
「妳还有脸说风凉话,人没死妳好像很不满意,不然我装作没看见,妳再捅他一刀。」一了百了,省得再遭她毒手。
脖子一缩,她乾笑的撒娇。「杭大哥,亲爱的準姊夫,你别再骂我了,小妹知错了。」
「真的知道错在哪裡?」他很怀疑,唐家人一个比一个古怪。
「当然。」她点头如捣蒜,果不其然说出令人吐血的话。「下次我会找个地方弃尸,绝不敢再来麻烦杭大哥你。」
瞧!她多有诚意,怕打扰大姊、大姊夫的恩爱时光,虽然大部份时间她这个準姊夫总是气呼呼地,将「水性杨花」的心爱女子从别的男人身边拉走,咆哮著要掐死她。
一间大医院的名医沦落為小小的校医,想想也真可怜,為了看住他的宝贝甘愿拋弃自尊,和一群无威胁性的小丑争风吃醋,他的牺牲不可说不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