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温千染将全部的身家交给祖父,京城近郊的地价并不便宜,因此她事先向祖父言明,二十亩左右的庄子,附带两百亩的土地,挖四、五亩的池塘养鱼种荷,再在庄子里种上十来棵她喜欢的果树,种荷除了观赏用,季节到了也能采莲子莲藕,夏日炎热到庄子避暑,可以现钓鲜鱼或烤或煎,或煮鱼汤,秋天摘果其乐融融,两百亩土地用来种植粮食。
她打算把庄子弄成渡假庄园,闲时便来住上几天,摘野菇,追蜻蜓,到后山逮兔子,享受着她前一世想要却要不得的田园之乐。
在没当妇产科医生之前,她的人生愿望是开牧场式民宿,养些牲畜,辟一块地种上菜,让来民宿玩的人体会田园之乐,自己摘菜自己做饭,想喝羊奶、牛奶自己来挤,一切都自己动手,她只提供住宿场地,来客可以把民宿当成自个家,只要付了住宿费就能任意取用牧场里的任何东西。
可惜想归想却无法成真,只能是遥不可及的梦。
如今她买下一座庄子,虽然不能如愿弄个牧场,但起码她能养上几头耕田的水牛,再让人养羊,冬令进补的羊肉炉,烤全羊,红烧羊肉……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听到祖父说庄子买好了,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只是呀,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她心很大,身子却很小,她忘了自己只有五岁,曾经孱弱得被判定养不活,在城里逛逛还好,带她出门的人会抱着她,一旦走远路……唉,潜在的隐患全浮上水面。
“嗯……”头好晕。
“哇,温爷爷真好,居然让你买庄子,我看上一匹西域小马,要五百两,我爹差点打死我。”侯府又不是没银子,计较那一点点小钱。左晋元面有不满,觉得自己是捡来的孩子。
“我用自己的银子买的。”
左晋元先是讶然,接着露出一脸羡慕。“染染,你好有钱,我每个月的月银都花得所剩无几,偶尔还不够用得再向我娘拿。”
男孩子的花费一定比姑娘家多,他们成天在外疯玩疯跑,还得和朋友吃吃喝喝,再买些玩意,银子一到手中很快就没了,连自己怎么花的都不晓得。
“存的,我不乱花钱。”晕车的她声音细细的,有气无力,双眼微闭的躺在双喜腿上,一旁的双福为她抹上薄荷油膏。
一听她的话,自认为是哥哥的左晋元有几分羞愧,“染染,我以后也不乱花银子,都存起来,给你买珠花。”
“又说要存钱,又说要买珠花,左三哥的钱到底要怎么用?”他的话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
晕车晕得严重的温千染一直想吐,口里含着酸梅才稍微压下恶心反胃的感觉,整个人无精打采,蔫蔫的坐起身,把窗帘撩开,跟左晋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