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眸一冷,蓝凯斯冷不防地踢他足踝。“问题是我不想让她离开。”

“什么?不,不过是个小助理……”等等,不会是自己担心的那件事吧!“蓝,你没有陷下去吧?”

“你说呢?”蓝凯斯不否认也不承认,留着疑问令人焦心。

“拜托,别在这个时候吊我胃口,她不适合你,绝对不适合。”天和地相差何止千万里,拿十座山来垫也垫不到边。

“我知道。”知道是一回事,但他的心放不下。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句话藏有陷阱。”太过简单反而不简单,蓝凯斯的表情根本是为爱苦恼的男人。

难怪他的心情受到影响,连自己这个超级王牌经纪人都有一排乌鸦飞过头顶的感觉,心头灰暗得不见光明。

“我不要她受伤。”他会心痛。

光是想象她的笑脸转为伤心欲绝,胸口发闷得就像有只无形的手揪紧他心脏,似要将它拖出再一举揉散,不让它再继续跳动。

脸色一峻的麦修严肃地抿唇。“她不受伤就是你受伤,做事要果决,不要拖泥带水。”

他的意思是别藕断丝连纠缠不清,该狠心时绝不能手下留情,拖得越久越不利,媒体会将他们的感情写得非常不堪。

人要自私点别顾虑太多,牺牲别人成全自己是正常的事,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内疚。

但麦修没想到他的话适得其反,演变成令他措手不及的形势。

“我爱她。”

砰!麦修连人带椅子往后翻,眼睛上吊发不出一个音。

“发生什么事?他是羊癫疯发作还是中风,要不要打个电话请人送口棺材来。”中式或西式棺呢?他应该先把遗书写好,人家才不会搞错。展青梅幸灾乐祸地看着麦修因打击过大而呈现的拙样。

“不用,他这是间歇性抽搐,等一会儿会自动痊愈。”将小提琴放好,蓝凯斯将她拉坐在大腿上,双臂温柔的环抱她。

脸微红的展青梅抑制不住上扬的笑意,头往后靠地枕在他肩膀。“你会不会太喜欢我了,人家会害羞的。”

“害羞?”他大笑地搂紧她,低头吻上她的后颈。“你要会害羞,这世上没有端庄含蓄的人了。”

“喂!取笑自己喜欢的人是会遭天谴的,小心你娶不到老婆。”啊!她这样是不是诅咒到自己?

说者无心,但听入耳中的人倏地变了神色,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折断她的腰。

“如果我娶了别人,你会怎么样?”婚姻曾是他换取自由的筹码,此时却成了缚身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