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很狭隘,自以为是局限在一个框框里,走不出去的规划未来蓝图,却没考虑到这张图是否允许他涂抹色彩。明暗不因一根彩笔而改变。
两个半圆连接成的图是没有起点和终点的,谁要任意拉扯便不成圆,简简单单的一画成形,何必顾虑圆里圆外的不同。
有心,便能画出无数的圆。
“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简单对我而言有多么困难。”说得容易,人人都有一张嘴。
“鱼非鸟又岂知翱翔天际之乐,你困在池里太久了,以为身处的空间有无限大。”真要面对时才发现处处碰壁,他终究不是海。
她挪榆的表情充满魔性的魅力,似要勾起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若有所恩的蓝凯斯轻摇杯中的残酒,心思深不见底。“你一向喜欢当心灵大师?”
“因人而异,谁叫我和你那朵梅有缘,看她开心我也愉快。”很少见到秉性如此率直的客人,如她所愿又何妨。
“她有我照顾不劳你费心。”他的语气轻却微带敌意,不高兴她干预太多。
娇笑出声的道子轻点唇心地卖弄风情。“你不知道自古以来最伤女人的是男人吗?” 、眼一沉,他用无声的凌厉冷视她。
“她很快乐是吧!像株野生的梅,越是刻意栽培越是枝枯叶落,顺其自然才生得好,太过细心‘照顾’反而失去独特的幽美。”这道理他应该明白。
“多谢关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一口饮尽杯中酒,蓝凯斯丢下百元美钞表示要结账。
唉!他怎么没什么心愿呢?黑压压地沉积成淤。“没让你宾至如归更是本店的过错。”
蓝凯斯没再看她一眼,径自拉起和大厨讨论鱼汤要怎么煮才鲜美的小助理。
望着手中尚未拆封的味嘈,表情尴尬得无以复加的展青梅错愕不已,一脸不知所措地跟着他走入电梯,任由一扇门隔开女老板的大笑声。
反正她也吃饱了,大厨偷渡给她的梅子饭团足以填饱一个男人的食量,她还喝了他一大碗抹茶,相信能饱上一段时间。
老板最大,她无二言。
只是,他到底在气什么?那双同狮眼一样威风的金眸泛着暴风雨,又沉又黯地让人不放心,他不会刚好发现她偷偷地和精品店的小姐a走差额吧!
不想了,这么有深度的思考不适合头脑“简单”的她,她继续当蠢材好了,人要笨一点才有天公疼,太聪明的下场都不好。
老爸说过:智者千虑,愚者无忧,她比较中意后者。
“老板,你把客人赶走了。”收钱很快的士林将美钞纳入账下,取笑道子头一次失利的战绩。
“啐!你刚才跑哪溜达了,想让我累出一身香汗吗?”客人不满意店里的服务人人有责,不光是她一人的因素。
士林笑得很卑微的指指一身鱼腥味。“我去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