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了,青梅妹妹,你们的关系早在你还在娘胎就定下了,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你这辈子只能认了。”谁叫她命不好投错了胎。

“而奇迹不会打在我身上对吧!”她一脸沮丧的低头数蚂蚁,再一次端飞一颗石头。

算是出气吧!一双一百九的低包头鞋踢坏了也不可惜,反正是地摊货大促销,买两双算三百还送一瓶廉价指甲油。

“聪明,孺子可教也,现实是非常残酷的。”殷玫瑰故作同情的叹了一口气,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你……”可恨呀!她干嘛自找罪受的找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女大吐苦水。“别摸我的头。”

脸一晒的殷玫瑰讪讪然的收回手。“说吧!他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伤害你这只纯洁的小绵羊?”

不是她有恋发僻,而是展青梅那头又直又长的黑发实在美得叫人眼红,从没吹整染烫,平顺得不起一丝卷度,光滑黑亮得如牛奶般滋润有泽,看得人好想从背后摸一把。

当初若非她的黑瀑长发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以她的身世背景怎肯屈就那老旧宿舍。

没想到当年的一失足换来个爱抱怨的好朋友,自己比她更早学会认命,人人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千金小姐在她眼中一文不值,只是一只心情垃圾桶。

“不想告诉你。”一想起此事,她的心情又变得恶劣万分,很想拆房子。

殷玫瑰没好气的一嗤。“不告诉我何必找我出来;你这个人根本藏不住话。”

“因为你很闲,随传随到。”如果她也有多金的老爸就不用看人睑色做事了。

可惜她的爱国老爸是个公务员,领死薪水,做了大半辈子的退休金还没人家一年的年终奖金多,只够买几亩山上的旱田。

而她每个周末则被迫和她的“敌人”上山除草,让劣地也能长出青绿色的嫩芽,顺便累积那千年也化不开的仇恨。

冤孽呀!何时能了,她怎能亲手埋葬自己的一生?

“展青梅,你皮在痒了是不是,什么叫我很闲,我预备逛一天的百货公司帮助经济成长。”又不是应召女还随传随到。

展青梅的两眼亮了一下,羡慕她的米虫生活,“如果我是你就好了,不用面对两家人的逼迫。”

“我还推入火坑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看我外表风光得很,其实天下的父母都差不多,晚上的宴会不去都不成。”自己才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眼露怜悯地给予同情。“‘又’要相亲了?”

“今年第九十七场相亲宴。”殷玫瑰说得很无力,完全任人宰割。

打从一入大学开始,类似的相亲场面不下百来次, 当时她还能用学业尚未完成来搪塞,打发一场是一场。

以她的姿色不怕嫁不出去,可是以利益为先的父亲所考量的不是她的幸福,而是她的婚姻能带来多少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