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夫唱婦随,丈夫一开口,司徒嫣然配合得天衣无缝,眼眶一红泛着泪意,她以绢帕轻拭眼角,“我也是急了,明明是听话的孩子,怎么出去一趟就变了性子,乡野匹夫未开化,不知礼数不懂规矩,贞娴淑惠一无所知。”
啧!真是厉害,话锋一转就把她贬得一文不值,只差没指着她鼻头骂,有爹生,没娘教,倚角昔晁教不出好人家,穷山恶水出刁民,廉耻全无根底烂,没家教。
好呀!真要逼她出绝招了,看你们承不承受得住。
杜巧乔眼珠子一转,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捂着胸口忽地叫疼!
“唉呀!我心绞痛的毛病又犯了,只怕没法进宫了,得休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出门,公公代小女子回禀皇后娘娘一声,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也许一个大喘气就没了……”
宫里的人没一个傻子,掌印公公一看就晓得是装的,他也是门儿清的笑一笑,脸一板发出尖细声音。“皇甫二爷,二夫人,你们也别为难孩子了,这忠义侯是皇上是御笔親封的,你俩若有不满尽管进宫向皇上讨个公道,拿个孝道压人连咱家都看不下去。”
公公上道,杜巧乔手背于后,给掌印太监比了个赞许的手势,看得老太监差点笑出声。
一把年纪了还跟个丫头狼狈为姦,脸都红了。
“公公……”他怎么为臭小子说话?
公公手一举。“好了,别让自己难堪,该搬就搬,三代忠义侯都功在社稷,皇上不会亏待你们这一房,不过不该贪的不要贪,若是被人一状告到圣上面前,那就不是没脸那么简单了。”
他一说完,又笑容满面的看向杜巧乔,“杜姑娘的心绞痛好了没?皇后娘娘可盼着见你一面。”
别人帮了忙,她也识趣的回礼。“咦!不痛了,皇后娘娘是神仙呀!一听她名讳就不葯而癒了。”
“呵呵……”掌印公公只能呵呵了,不然还能说什么,谁看不出是明晃晃的阳谋,却让人拿她没辙。
“公公,本侯还有一物要呈给皇上。”心爱之人为他出头反遭羞辱,皇甫漠云不再容忍。
“何物?”他微讶。
“章伯。”
听到喊声,章伯从厅堂外面走入,他身后鱼贯而入的是府中侍卫,人人手中拖着一物。
皇甫青彦当下脸色铁青,“这是……”他眉头一皱。
“昨夜刺杀本侯的死士,本侯有幸逃过一劫,可是在天子脚下竟有如此狂妄之徒,唯有皇上能为本侯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