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伊莎贝尔,扛着她那沉甸甸的大提琴走出音乐厅后,莉蒂亚笑问着,“嘿!说实话,刚才在里面练习时,你是不是因为想到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和英俊的未婚夫哼哼嘿嘿咻咻呼呼了,所以才魂不守舍的?”

被问的伊莎贝尔赫然涨红了脸,“你别乱说话。”

“谁乱说话了?”莉蒂亚皱皱鼻,笑哈哈,“拜托!都什么时代了,哪还有人像你脑袋都是维多利亚式思维?三天牵手、五天上床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你们早订婚了,你呀!还真是沉得住气,换作是我,要能有个长得那么帅,反家里有钱又有势的未婚夫,打死我,也不要继续守在这边锯大提琴,让人骂到头晕。”

“那不同的。”伊莎贝尔细声细气的,“音乐是我的兴趣。”

“是哟!是哟!音乐是你的兴趣,不像我们这么俗气,在这里是为了讨饭吃,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得去做我最有兴趣的事,赚钱了。”莉蒂亚对伊莎贝尔挥挥手。

“你又要去打工了?”

“那当然!”莉蒂亚边笑边走远,“我不像你快嫁人了,没后顾之忧,我得趁年轻时多拼点儿。”

伊莎贝尔睇着好友身影消失后,才背起大提琴往肯辛顿公园方向走去,这是她每天回家必经的路,虽背个大提琴,可她丝毫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因为这时的她.心里的重量比身上的还沉。

她修长纤细的身子停了下来,左顾右盼了一下才敢举步,脸上写满了担心。

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前方地上七十五度角的一堆狗屎。

小心远离了狗屎,伊莎贝尔舒口气告诉自己,今天不是十三号星期五,她早上出门也没看见乌鸦旋空。一坨差点儿踩上的狗屎该是今日霉运的极限了吧!

是的,霉运,这才是她今天演奏时心不在焉的原因,而不是杰森,她未婚夫的关系。

她和杰森的婚约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决定了,那是桩对双方家族都有利的政商联姻,是她早已接受了的未来宿命,拖了五年,只是在等彼此的年岁到了该成家立业的适当时候罢了,所以,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与紧张。

杰森父亲有一半的华人血统,杰森祖父华伦·威廉斯在英国是个有世袭爵位的伯爵,虽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还保存着不可小虚的势力与财富。

杰森的父亲,并非威廉斯老伯爵的正室所出,所以自少冠的是华人母亲的姓氏,且未与威廉斯老伯爵住在一块儿。

可后来,在威廉斯老伯爵正室所出的几个不肖子孙。陆续惹事生非或死或残或失踪后,杰森的父亲。这虽是庶出却明显出色多了的儿子,就成了老伯爵的唯一接班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