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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萱的气势马上矮了半截。“不、不要啦……”她哭丧著小脸哀求。

礼藏十五年——他又赢了!滕璎绽出薄笑。“那就快点过来按摩。”

“好……好吧。”安萱在不知不觉中又妥协了。

然后,她走过去,半跪下来,认命的开始用精油替他按摩背部,而他,躺在她两床昂贵的蚕丝被上,状甚享受。

她蹙著秀气的弯眉,仔细一想。他们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怕他抖出来啊?他们根本没关系好不好?她怎么那么呆,被他简单一句话就唬住了?

不过,不会被随便唬住就不叫安萱了,她就是这样,常在不知不觉中吃亏,总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然后告诉自己,吃亏就是占便宜,傻人有傻福,虽然那傻福至今从没降临过,她还是坚信古人的智慧必有其道理,只要她耐心等待,福气终有来临的一天。

“左边一点……右边一点……上面一点……下面一点……啧啧啧,简直一点力气都没有,你的技巧有待改进,你按得我很不舒服。”

安萱没好气的加重了力道。按死你、按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挑剔!

她又不是理容院的小姐,如果他付给她三千块,她保管按得他嗄嗄叫,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王子,睡觉要铺这么多被子睡,睡前还要精油按摩,真是好命,她就从来没有被人按摩过,真想像他一样享受一下……

夜深人静,已经凌晨四点了,安萱就在这诡谲的气氛中,替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大男人按摩,直到感觉他已经睡著了,她才吁了口气,但紧接著刺耳的电话铃响马上吓了她一大跳。

她忙扑过去接,还百忙之中抽空看了那好命的家伙一眼,见他没动,她才安了心。

“喂……”她捣著听筒用气音说话,“不管是谁,说话小声点。”

“是我啦,老姊。”彼方的安杰挑了下眉。“干么用这种声音讲话?你那里藏著男人啕?”

“哪、哪有?”心虚的红了脸,安萱不再用气音说话,却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怎么搞的,但她就是怕吵醒那个鸠占雀巢的他。“你这么晚打来什么事?”

安杰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啦,只不过……”

“什么?”安萱的声音瞬间放大了。“你搞大了小玉的肚子,要钱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