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
王府大队预定明早出发,五太太却在这时候来,肯定有体己话要同小姐说,几个下人也不用交代,识相的退了出去。
孙氏拉着女儿到玫瑰镜台边,替她把头发松开,用木梳沽了发油,重新给她梳上发髻,最后用荷花翡翠簪固定。
宋萃玉喜孜孜的笑道:“娘梳的头真好看。”
“你啊,都十七岁了,可不能再胡闹。”孙氏替她把腰带打开,重新拉过衣服,“进了王府可不比在宋家,要谨慎些,知道吗?”
宋萃玉低声道:“知道。”
孙氏把女儿重新打扮整齐,这才拉着人到拔步床边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大信封,表情不无担忧,“你大伯父知道你要跟着回府,让我把这三千两带来,玉姐儿,你怎么要用到这么多钱?老太太给了你八间铺子,每月进项至少八十两,还有出门时那公中一万两银子跟五千两诸般事物,都用完了吗?我这儿也收拾了两千多两,你一并收着吧。”
也不怪孙氏担心,她这辈子没进过官户,只听说商家女儿要是进官户,会被下人看不起,打听夫君回来没都要给银子,不然下人就是一问三不知,只不过女儿当初带出门的银两可不少,这两年就用光了,会不会太快?
宋萃玉被母亲吓了一跳,她只是想捉弄大伯父,没想到母亲会担心这么多,连忙说:“娘,不用,女儿不缺钱,只不过想起大伯父的所作所为有点生气,这才想讹他一笔,让他肉痛睡不着。”
“真的?玉姐儿,你可别骗娘。”
“真的,祖母给的一万两银子都还在床头柜子里呢,我拿给母亲看。”宋萃玉说着就爬向床头,打开七巧格,拿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两年来铺子的净利还有一千多两,也在里面。
孙氏见女儿果然有银子,这才放了心,想起宋大福今日拿银子给她时气色灰败,忍不住笑骂道:“你大伯父接到信后就睡不好,你以后可别再这样了,你爹无能,家里还仰仗你大伯父。”
“我就是觉得他过得太惬意才想捉弄他,他当初如果跟仁王爷求一箱金子那多好啊,偏偏求什么女儿进门当妾室,要不是大伯父这么贪慕富贵,女儿现在还在家里当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