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持着大刀,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在她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突然破风声传来,一枝利箭射来,穿透首领的胸膛,而他正高举着大刀要下杀令,尚未开口说话,便喷血倒地而亡。
接着是轰隆隆的马蹄声,来自东方——不对,西方也有。
不知哪儿来的人马,分别从东方和西方策马奔来,掀起滚滚尘烟。
一方是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另一方是身着白色束衣的蒙面人,两方来势汹汹,挟带着杀气而来,让原本已胜券在握的二十几名汉子,也为这变故吓傻了眼。
两方人马一来,没有报上名号,不说二话就直接刀剑伺候。柴爷的手下急急应敌,形势急转直下,来砍人的反而成了俎上肉。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花子涛惊讶地问。
阿武和阿九也是一头雾水。「堂少爷,小的也不明白。」
在两方人马的厮杀下,战况是一面倒的,对于眼前这残酷的景象,姑娘们是不该也不要看的,所以花子涛和阿武、阿九三人很自动地挡在车厢前头,遮住这血腥的画面。
花圆圆在经历了水匪之劫后,毕竟还是练出了胆子,她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头无情的杀戮。
赶来解救的两方人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刀下人倒,一刀一命,毫不留情地斩杀。
她怔怔地看着,感觉到全身血液上涌,惊心动魄,却移不开眼。
随着哀号声逐渐减弱,终至一切尘埃落定。
柴爷的人都已经被解决,地上全是血迹,尸体横倒着,立着的人,是蒙面黑衣和蒙面白衣。
双方人马看着对方,剑上的血还滴着,弦依然绷紧着,他们沉默地打量对方,不知对方来路为何,若非砍杀的对象是一样的,恐怕会以为对方是敌人。
花子涛毕竟是武人,见识过沙场上的征战,他一眼便看出,这两派人马都是训练有素的身手,一斩完,便各自归队,井然有序,身上的悍武之气,绝非一般杂乱不齐的莽汉。
他走上前,对着两方人马抱拳。
「多谢各位拔刀相助,若非各位及时伸手,咱们恐怕已成刀下亡魂。」
在他拱手相谢时,两方人马无人答话,依然警惕地盯着对方。
花子涛见无人响应,依然客气地问道:「不知各位尊姓大名,在下花子涛,今日之恩,定然日后酬谢。」
尊姓大名?花圆圆可不认为他们愿意报上姓名,这两队人马刻意蒙了脸,就是不打算让人知道他们的身分。
果然,现场仍旧沉默,这诡异的氛围,着实令人透不过气来,双方似乎都在打量对方的底细。
他们不讲话,又不报上姓名,只是大眼瞪小眼的,难道就这么僵持下去?
最后,花圆圆出声了。